“不是你还会有谁？”许卿卿疾步冲上来，对着陈氏的面容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贱人！”
陈氏嘴角登时溢出一抹殷红的鲜血，她瞧着许卿卿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得更得意，“我当年是想杀了她，可是有人比我先动手了！当年她生产的时候，宋琼华可是第一个在她身边的人，稳婆，大夫可都是她派人叫的！”
许卿卿一双水眸中盛满了震惊、疑惑和怨恨，她瞧着陈氏，“长公主与我娘亲乃是挚友，怎么会害他？”
陈氏冷笑一声，呼吸却愈加急促，“宋琼华没有告诉你吧，她当年因为一个男人与李凌霜决裂了！”
仿佛晴天霹雳般，许卿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陈氏面色苍白，瞧着许卿卿煞白的表情，心中甚是满意，她冷冷望着许卿卿，“害死李凌霜另有其人。”
长公主宋琼华……
在之前不是没有证据指向她，只是许卿卿心中每每忆及她是母亲生前挚友，便很快否决了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以至于她无比坚信，面前这个待死的女人才是害死自己母亲的真正凶手。
难道这么多年真的是她错了？
“那个男人是谁？”难不成是自己那薄情的爹。
昔日金兰姐妹化为仇人，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情。
陈氏忽地全身一颤，一口热血毫无征兆地从腔中喷出，苍白的嘴角挂着恐怖的鲜血，单薄洁白的前襟也被染上了殷红，仿佛在茫茫雪地中盛开的一大片夺目的红玫瑰。
“那男人是谁？是我爹？”许卿卿看出陈氏应是时候不多了，忙上前半蹲在他面前，扳住她的肩膀。
“萧、晨。”
陈氏扬唇一笑，仿佛眼前的许卿卿是个小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