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陈之贤已有些疲累,仍是厉声道,“若是以后发现你再这么回府,你可真要小心自己的命!不争气的东西!”拿着那条沾满血的鞭子,跨门进去。
大鲁忙过来扶着陈子渊,心疼的直掉泪,“公子这是何必呢!若你服个软,给老爷个台阶下,又怎么……”他瞧了眼陈子渊浑身的血,不忍心说下去。
陈子渊紧紧抿唇,始终一言不发,大鲁扶着他,微晃的步子后面是一滴一滴的鲜血。
一阵冷风吹来,门口的摇曳不定的灯火一下子吹灭了。
一片漆黑。
接连两天陈子渊都不能下床,他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帷帐,“庶子就是庶子!”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从小他就因为这个庶子的身份被众多兄弟姐妹耻笑,自己母亲软弱,也不能护住他。被人打他,骂他,甚至拿泥巴扔在自己身上,年幼的他拔腿就跑,自己的两个哥哥比自己年长力气大,不久就追上他,把他推倒在地,随后追上的一群人围着他又打又骂。
“庶子!”
“还不知道是不是爹的孩子呢!”
“野种!”
“谁让你娘被土匪劫走了,没多久就查出有孕了呢。”
“……”
他从小就异常刻苦努力,因为他只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虽然是庶子,但是从不必自己的哥哥们差,反而先生最喜欢的学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