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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257 借钱生钱(2 / 2)


这让阮文发现了新大陆,“不过一千亿日元的利息也挺高的,我要是长期借款不合适,你的意思是,我过段时间再借?”

如今美国还没有制裁日本人的意思,那都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阮文等到85年年初借款就行,到时候一倒腾就是薅了日本人的大羊毛,甚至能把小鬼子给薅秃噜了。

谢蓟生不由莞尔,“我不是经济学家,不是很懂得这其中的门道,你在政策判断上一向精准,如果能选准时机赚差价,也能少支付一些利息。”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阮文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似乎被谢蓟生给看透了。

他那么犀利一人,难道真的没有怀疑过她吗?

当?初谢蓟生说过的话,阮文都还记着呢。

“我又不是能掐会?算,只不过比较关心价格,我有问过那些农场主牧场主他们的,他们的农副产品这两年都在小幅度的涨价,但是赚到手的钱越来越少了。赫尔斯还带我去了底特律,那是美国的汽车城,不过底特律的大街上跑着的有五分之一是日本小轿车。”

阮文还真不是随便张口就来,她有做过调查的好咩?

“那没想着自己买辆小汽车回来?”

“我这不是有吗,再说了就我现在这身价,哪怕是骑个自行车,别人也只会说我朴素,谁敢低看了我?”

说这话时,阮文就差把“骄傲”两个字写在脸上,谢蓟生看她心情好多了,也多少放下心?来。

他换了只手抱着女儿,把奶瓶放到她嘴边让她叼着,一心?二用的给阮文夹菜,“快点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嗯。”阮文投桃报李的给谢蓟生了一块豆腐,她低头吃饭。

垂下的眼眸中透着一点点的心?事。

谢蓟生是不是怀疑过什么?

不过即便是真的怀疑了什么,阮文倒也不那么担心?。

她记得谢蓟生说过,只要自己不危害国家,他会?帮她兜底的。

她爱这个国家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想着危害呢?

自己纯粹是淡吃萝卜操闲心,想那么多做什么?

阮文晚饭吃的有点多,她打算出去溜溜圈,谢蓟生喊住了她,他手脚麻利的给谢元元小朋友换了衣服,抱着女儿一起出门。

“能出去吗?”

谢蓟生笑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能的,别忘了元元都半岁了。”

“也是。”阮文打算抱孩子,但谢蓟生不松手,“我抱着就行,她最近胖了些,有点沉。”

口不能言的谢元元楼主爸爸的脖子十分欢快,半点没意识到自己被亲爹嫌弃了。

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孩子可不是得一点点变胖,我记得元元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

她比划着,比划着就又觉得愧对女儿和丈夫。

“等这两年忙完了,我就多留点时间陪你们。”

她这两年注定了不清闲,真的没办法给谢蓟生太多的承诺。

谢蓟生看着那眼中带着几分泪意的婆娑,他温声笑了起来,一派的如沐春风,“忙你的就好,不过注意劳逸结合,别太累着。”

时代赋予了他们不同的使命,他很多事情想做却没办法做。

阮文既然能做,那自己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

一家三口来到学校的操场溜圈,阮文看着省大操场上跑步的学生们,一时间感慨万千,“年轻真好。”

青年学生身上朝气蓬勃,带着特有的锐气。

谢蓟生看她心生感?慨,忍不住调侃了句,“你才多大点。”

在他看来阮文几乎没什么变化,或许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更沉得住气了,但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个带着几分狡邪的小姑娘。

阮文被他看得有些发虚,“你还记得那次我让陶永安打电话找你吗,当?时你还在机场那边工作。”

她说的是当时自己被罗嘉鸣怀疑,被人带到了首都去审讯。

“我当?时还在想,你给我的承诺是真的假的,万一你不来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那件事处处透着惊险,后来阮文想,如果陶永安没有打通电话,没找到谢蓟生怎么办?

又或者?陶永安压根就没把自己留的求救信息当回事怎么办?

好在她足够的幸运,小陶同志联系上了谢蓟生,而谢蓟生也的确把她救了出去。

“那要是我没去呢?”

“或许就没有我了?”阮文笑了起来,“除非是陶永安联系不上你,不然你怎么可能不去呢?”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呢,就冲着她是许怀宁夫妻唯一的孩子,谢蓟生也会?去。

“这么说起来,我该感谢罗嘉鸣才是,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说不定什么情况呢。”

阮文一向都跟罗嘉鸣过不去,如今能够说出这话来,谢蓟生都觉得有些稀奇,不过他也没指望这两人能够和?平共处,偶尔大打嘴仗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能够居中调停。

提到了罗嘉鸣,阮文有些好奇,“为什么罗嘉鸣把自己搞的六亲不认,我这次在首都去了农业部才知道,农业部的那位何?部长竟然是他舅舅,是亲舅舅吗?”

因为带着谢元元小朋友出来,跑步是不可能跑步的,一家三口慢悠悠的散步。

阮文并没有注意到很多年轻学生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

“不是亲舅舅,何?部长是小罗外公收养的烈士遗孤。”

这样啊。

“不过这位烈士,是小罗外公的弟弟。”

阮文:“……”小谢老师你皮一下很开心?的嘛。

谢蓟生对罗嘉鸣可谓知根知底。

罗嘉鸣的外公是早期的革命人士,也让自己的几个儿女都参加了革命,只是到建国后,就只剩下罗嘉鸣母亲一个活着的。

罗嘉鸣的母亲何女士向来是个暴脾气,在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跟秘书眉来眼去后,对丈夫失望透顶,当?时她想要跟丈夫离婚,只不过没得到娘家的支持。

彼时何部长犯了个小错误,刚巧被妹夫帮了一把,他觉得妹夫虽然和那个秘书之间有暧昧,但也没有坐实嘛。

起码捉奸在床这样他才能支持自家妹子。

但何?女士哪容得下这口气?

她心生郁结,再加上早些年留下的痼疾,一场伤寒夺去了她的性命,留下了还不到十岁的罗嘉鸣。

何?女士死去没多久,罗嘉鸣的父亲又再婚,再婚对象刚巧就是那位有暧昧的秘书。

这让何部长也傻了眼,他愧对自家妹子,想要弥补外甥时,罗嘉鸣正处在叛逆期,对亲爹和舅舅都失望透顶,压根不愿意维系这亲情。

“那些年,对罗嘉鸣唯一上心?的,就是她姑姑了。”

也就是东山出版社的罗主编,只不过罗主编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坎,结果还险些把阮文给坑死,搞的罗嘉鸣赔了阮文一大笔钱。

“你这么一说,他也挺可怜的。”

没了亲妈,亲爹也没了,就连能依仗的舅家都有些隔阂。

作为少年的罗嘉鸣,他的青春期可真的风雨惨淡。

“是有些,小罗打小就进了部队,虽然也读书认字,但是没多少人教他该如何?为人处世,他虽然和家里头没什么来往,可到底姓罗,舅家是何家,大家也都让着他。”

这也导致了罗嘉鸣的“悲剧”,大家都捧着让他有些无法无天,哪怕是谢蓟生当?时能打得过他压着他,实际上他心?底里也不服气。

直到最后出了事,谢蓟生替他揽下一部分责任,罗嘉鸣这才真正的服气。

但结果是两人都离开了侦察兵大队,罗嘉鸣被安排去了国安系统,而自己则是为了结汪叔的心?思,去了安平县那边做调查。

这才有了和?阮文的相识。

阮文说的倒也没错,如果不是罗嘉鸣的缘故,他和?阮文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不可能会有现在的一家三口。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倚吧。

在省大的操场绕了几圈后,谢蓟生忽的想起了什么,“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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