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的小婴儿长得很快,简直一天一个样儿。
出生第二周之后,小9的饭量似乎变得惊人,夜奶吃得很勤,还吃得特用力,跟小狼崽子一样。
可就算这样拼了老命去吃了,好像还总吃不够一样,夜里嗷嗷闹得厉害。
身为奶牛的简漾简直苦不堪言,白天睡不着,夜里不能睡。整个人就看起来又颓废又懒散,好几个早晨都是刘姐做好了早餐外去房间叫她,她才爬起来吃早午餐。
倒是作为厅长的秦凯一项挺勤快,早睡早起,帮着刘姐忙忙叨叨……
“小凯帮我开下门。”刘姐端着温水进简漾房间给小9洗脸洗手,占着手只好喊秦凯。
秦凯帮她开了门,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简漾正披头散发、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上给孩子喂奶。见刘姐进来了,便生生断了小9的粮,把小家伙递给刘姐。
刘姐把小9平放到床上,就拿温毛巾给他擦脸,瞄见简漾被小9咂得带口水和血丝的neinei,惊叫出声,“哟,怎么还出血了?那边也是?”
简漾哼唧一声,“可不嘛,比这边还疼呢,刘姐你说,我这生了个什么妖孽,我怀疑熬不到给他断奶,连血都会被这小崽子吸干了。”
秦凯听说简漾“出血”了,就想跑进去瞅瞅。可抬眼看到简漾抽了纸巾往身前擦拭的架势,就反应上来她哪里出血了,他一男的进去不合适。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就有很多婶婶姨姨抱着小宝宝在巷里边聊天边喂奶,见得多了也就成了一种常态,大家都不觉得难为情,他可是见过那些的,没觉得给娃喂奶是多难的事儿!
到了她这,怎么还给整出血了呢!
好像这也不是他该研究的事儿,更不好意思问。
“这也怪不得咱们小9,”刘姐一边给小9擦着小脸,一边逗弄着说,“我们宝宝长得快,饭量就跟着见长,你这一天吃的都清汤寡水的,哪来的奶水,宝宝分明就是不够吃,不够吃他不得使劲儿咂,咂不出来他不得哭啊。”
“是啊,我摸着这些天是软塌塌,没前几天硬了呢!”简漾听着是这么回事儿,“哎,都是这疫情闹的,菜场都去不了。”
秦凯……
心说他就不该在门口听,闹了个大红脸。
“谁说不是呢。好再今天最后一天了!等明儿能下去楼了,我天天跑菜市场给你买鱼,买肉,天天炖汤,保管把咱们小9喂得胖乎乎的。”
简漾……
“那也不至于天天喝肉汤吧?”她忽然也不多么向往解禁了。
秦凯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这半个月公司里压了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一投入到工作,只怕他又会忙到四脚朝天了,就难得像这样跟她朝夕相处了。
他摸了摸口袋,没摸到烟。
一是被滞留在这儿,没地儿买烟,二是简漾说过他好几次了,嫌他是个大烟鬼,他还真就在这十四天里把烟给戒了,跟着刘姐一天忙忙叨叨地竟也想不起来抽烟,也就是这会儿,他心有点燥,才下意识地去摸烟。
简漾洗漱完,秦凯已经把刘姐给她留的早餐热好了端上桌了。
“我凯哥贤惠呀!”
秦凯斜了她一眼,“要不然你考虑考虑,把我给收了?天天贤惠给你看。”
简漾把粥碗放到桌上,“说真的,啥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你看你,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的,怎么好意思一直单着?你过完年二十八了吧?那什么,你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秦凯……
最近见鬼了真是!
秦凯又被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