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思撇撇嘴,她爹也忒不厚道了,人家欺负他兄弟,他居然不吭声。
实则是季将军回来后逐渐接触盛京官场,差点被气的仰倒,庶弟借着他的官威,镇国公府的背景,处处拉拢朝臣,做些不入流又出格的事,回去仔细查账,二房做假账贪了不少。
往事他不追究,今后却也不想理那房人。
答应送季北柠去读书也是希望她能得个好的教化,没想到出了这等胆大妄为的事。
估计现在二房还在发懵,不明所以她爹的态度转变。
“平阳候世孙这是摆明了不想让我们一房插手。”季相思摇摇头。
见她如此,长随哭的更大声了,他是带任务来的,无功而返还不得被扒层皮:“求小少爷可怜可怜我家小姐。”
陈序川快言快语,忍不住插话:“你家小姐推的人,自然是要受着的,平阳候府也不会乱来,又要不着你家小姐的命,把人交出去,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事情不就解决了。”
“人家是郡主,你家老爷只是个六品,你家小姐没什么丢不丢面的。”
季相思对陈序川的话十分赞同,心中给她一个大拇指,递过去一个眼神以示嘉奖。
长随也不答,就是哭嚎,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我觉得此话在理,你回去劝北柠见见平阳侯府世孙,问他要如何了结此事。”季相思道。
“小少爷是不管我家小姐了吗?小姐平日里最是和你要好……”长随打起了感情牌。
陈序川怒了:“刁奴,你就是这么挑拨主子的?要是在陈家早把你五十大板拉去乱葬岗喂狗了。”
长随听着浑身颤抖,他也不想,但想起出门前自家少爷阴鸷的眼神,他若办不成就回去也是没好果子吃,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把头不要命的磕的砰砰响,额头都泛青泛红,嘴里求饶:“少爷恕罪,少爷恕罪……”
这画面季相思也不能说是不忍,人她都杀过不少,就是心里烦躁。
一直不动声色的萧璟泫道:“想是远途而来累了,人也疲乏不甚清醒,还不快扶人下去,准备热水饭食。”
后面的话是对庄子里的下人说的。
两个壮汉赶忙上前左右各架一个,都是在庄子里做粗活的人,长随哪里比得过他们,他顿时动弹不得喊道:“小将军,救救我家小姐,她平日里可是最粘你的……”
声音越来越远,季相思无奈:“居然找到我头上来了。”
恒王放下筷子:“你家这位妹妹胆子挺大!”
“这哪是胆子大……”这是蠢,不知天高地厚,徐书仪她见着都要绕道走了,季相思没胃口了,长叹口气。
事情真多,一件接着一件,本打算明天把大管家父子解决了,他们私自置办的田铺她已派人查探出来,只是被季北柠一搅和,得先把长随打发回去才能好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