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尸者倒未寻到,只是那尸体与小将军颇有几分渊源。”
“哦?”季相思努力瞪圆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那人盯着她,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小将军在途中遭人陷害,就是那人所为。”
“竟然死了!”季相思不可置信,就差拍大腿表示自己的惊讶,“这是何人所为?这人平日里定然作恶多端,被仇家追杀了,哼,居然让人抢先一步,若我抓到他哪那么容易让他早死,必然好好折磨一番。”
她痛心疾首,恨不能报仇雪耻。
丝毫不提最后尸体被抛之平阳侯府门前,季相思就是有把话绕开,牵着别人鼻子走的本事。
那人见她装傻充愣,也问不出几句话,恰好走到门前,便离开了。
人走后她忙不跌停的冲回恒王屋子,十分好奇恒王原本已恢复正常的脸色是如何变得惨白的。
没成想刚进去,恒王就对着镜子洗脸,她蹲在一边盯着恢复正常神色的恒王:“你抹了脂粉?”
“嗯,”恒王笑着颔首,“这还是序川想出来的。”
萧璟泫和陈序川走进来,陈序川的两颊被她自己摸着红通通的胭脂,季相思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陈序川抛了个媚眼:“我美吗?”
“美……”季相思想追人揍一顿。
她刚跳起来,一只胳膊横出来拦住她:“不可乱动。”
季相思心里一暖,面色一红立在原地不动,和太子拍来的俩人周旋间,她肚子竟然不疼了。
不过有人关心提醒的感觉真好。
她扭扭捏捏成小媳妇样。
陈序川是找庄子里一个小姑娘要来的脂粉,恒王病弱她身边的婢子向来不用胭脂水粉,是以没有这些东西。
一个婢女端来干净的水给陈序川净面。
恒王拿热巾擦脸:“太子对我很不放心。”
季相思沉吟道:“他这次派人来不光为着你……”
众人目光看过去。
她又道:“刚刚那人提起抛尸平阳侯府门前一事,还说了那人醉红楼陷害我一事,我怀疑太子以为是我做的,莫非指使陷害我的元凶就是平阳侯府的人?”
“平阳侯府要坏你名声做什么?”陈序川问。
这的确令人不解,要说派人直接来暗杀季相思,他们倒能理解一二。
“徐淑妃想将平阳郡主嫁给我,但郡主对我不冷不热的……”季相思勾唇一笑,小小年纪自带一派风流,只是讥诮更多。
陈序川嘟囔:“坏了你名声还怎么把郡主嫁给你,他们这不是自相矛盾?”
“不冷不热……平阳郡主不想嫁给你。”萧璟泫一语成谶。
陈序川恍然大悟:“所以指派的人很可能是平阳郡主。”
他转念一想:“那抛尸的会是谁?要说也该我们抛,他们自己总不可能扔自家门前,难道徐淑妃要给平阳郡主一个教训?”
“不见得,既是徐淑妃做的太子必然知道,可太子却来试探我们。”恒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