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清自然也听说了有关拓跋乾的事,她着实忧心。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男人这般忧心,而且还是拓跋乾。难道就因为他是全儿的父亲?
就在这时,拓跋乾忽然走了进来。
她本在出神,甚至没有意识到拓跋乾进来了,吓了一跳后,连忙不安地拉住拓跋乾。
“你没事吧?你要不还是跑吧?”
“我为何要跑?”拓跋乾眼中却闪露着可怕的精光。“没关系,蛰伏了这么多年,我也该与那些人正面打打交道了。”
韩清清茫然,不明白拓跋乾此话何意,忽然,一群官兵冲进韩氏医馆。
韩清清吓得魂不附体,紧紧拽着拓跋乾的袖子,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些官兵却忽然跪下,恭敬道:“参见英王!参见韩大夫!”
韩清清愣了。
原来,拓跋震自以为给拓跋乾埋了坑,殊不知正中拓跋乾下怀!
所谓英王欺君的流言散布出去后,拓跋乾亲自面圣,带着他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和“证人”,在皇上面前,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拓跋乾自述重病多年,被韩氏医馆的韩大夫相救,慢慢调养,才终于好起来。皇上虽不宠爱他,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欣慰的。
至于拓跋震,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皇上教训了一顿,责骂他怀疑兄弟。
不知怎的,拓跋震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拓跋乾的陷阱里……
的确,拓跋乾早就选好了“痊愈”的时机,然后故意让拓跋震的眼线发现自己,好借此回到大众视野。
他蛰伏多年,卧薪尝胆,终于回来了,那些曾经对不起他和他娘的人,他要一一报复回去!
深宫里,向皇后的手莫名抖了几下。
拓跋乾的说辞明明滴水不漏,但不知为什么,向皇后就是觉得后背发冷。
拓跋复在一旁安慰道:“母后别怕,就算他好了又如何?儿子正好有个办法可以除掉他。”
“什么办法?”
“母后可知道,近来地方山匪肆虐,父皇正不知派何人前去剿灭。”
“你的意思是?”
拓跋复阴险地笑道:“被山匪误杀,也是常事啊……”
几日后,韩氏医馆里,韩清清整理好了行李。
全儿在拓跋乾那里,比跟在她身边要安全,而拓跋乾的困境已解,她也替聂雅平诊脉开药了,如今她已经没有负担,也就可以放心地去找阿元了。
她曾听阿元说过他从前生活的地方,她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离京数百里,她只觉得口干舌燥。
“唉哟,唉哟……”
路边传来人痛苦的呼救,韩清清走过去一看,见是一年轻女子。
“你怎么了?还好吧?”韩清清替那女子搭脉,见那女子无碍,可能只是累着了。
韩清清拿出自己最后一点水给那女子喝了,那女子逐渐恢复,韩清清温柔地问:“你好些了吗?”
“恩人……”那女子忽然谢道:“恩人救了小女子性命!”
“其实不至于……”
“小女子愿给恩人当牛做马!求恩人收留小女子做恩人的丫鬟!”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