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灼此去条件艰苦,任务繁重,她给卫灼十个名额,他却只要走三个人——李铁、贡星火、冯上。除了有伤未愈的谢景,他小队的成员都被他带上了。
“需要什么你尽管提,我可以做主。”
行脚的马匹沈棠声为他挑选了最好的,武器也命人拿了库里最锋利的,凡是能想到的细节她都已经为卫灼安排妥当,还有一样,是沈棠声始料未及的东西。
“便衣、货物。”
她一下子了然于胸,派人速速去拿,对卫灼说道:“所以,你只带三个人就是为了方便假扮成商旅打消魏军的疑虑?”
卫灼发现沈棠声不仅聪明,而且好像无形之间与她有种默契,这种默契并不需要言说太多,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
“我知道了,处处小心。”
下属已经拿来了便衣,即将踏上战场,卫灼胸中仿佛涌起炙热的火焰,那是一种即将在自己的领域大展身手的兴奋。
但是,他看着平静地嘱咐他小心的沈棠声,同时升起疑惑。
“沈棠声,你到底想要什么?”
临别时,他突然在沈棠声耳边低声质问。虽然他还是少年阶段,没有完全长开,那也比沈棠声要高出一头,问她这句话的时候他必须微微俯下身,唇对准她的耳蜗。
耳朵上热气喷洒,沈棠声敏感的发痒,她抬起下巴和卫灼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还不足一寸。
“卫灼,我给你荣华富贵、显赫身世,我助你成事,在朝中拼得一片天下,不求你为我所用,只求今后我有难时,帮衬我一把,可好?”
他极轻地哼笑一声,似轻蔑,似不屑,也好似在嘲笑她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