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此话一出,李婉初不由得一怔,心中倒是真受了一些触动。她坐在那里沉吟了片刻,心说:“看来他们夫妻,是患难见真情。非是简单的声色相诱、虞利相和。既然如此,我想要色诱这个男人,是想得太肤浅了,看来是无法奏效了。不如向他说出我一家的冤屈,动之以情,能求得他的帮助!”
想到这里,李婉初收起了媚态,立身正色,急忙把地上的斗篷捡起,披在肩上把身体裹个严实。太史言见她不再来侵犯自己,长出了口气,剧烈的心跳也渐渐平息,激荡的热血也开始冷却。
其实,李婉初的判断对了一部分:太史言毕竟是个男人,正值血气方刚,且数日未同宁碧珊欢好,怎么可能,心中不怀欲求?面对李婉初这种绝世尤物,旷世的美妖。夜深人静时,对他施展如此蚀骨销魂的引诱,要他不动心,除非他是个太监。只是太史言对宁碧珊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镂骨铭心。当他稍有冲动时,就会想到宁碧珊。这个女孩在他的世界里,代表着所有的美好,他绝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所以他最终抵御住了诱惑。
只是!这一次在他心中,却埋下了一颗欲望的种子。
太史言见李婉初包裹好身体,然后正襟危坐在床旁。他也放松了下来,可他见李婉初不走,还在这坐着,一时不明其意。只见李婉初面色变得黯然,轻启朱唇开始讲述她的身世,和她身负的血海深仇。在一旁聆听的太史言,也听得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讲到最后,李婉初竟然站起身来,后退几步,向床上的太史言跪了下来。吓的太史言,急忙裹着被子,想下地拉她起来。可他刚走到李婉初身前,李婉初双手伸出一抱拳,披风敞开,两条白壁玉藕般的手臂裸出,胸前的凝脂琼肤,一片莹白。只闪的太史言不敢正视,一时也不敢伸手去触摸她的肌肤。
李婉初说道:“太史兄弟,我家的大仇,仅凭我和一个心智不全的妹妹,如何报得?万般无奈间,我今晚才来以身相诱,一是为报你们夫妇,此前的相助,二是想依托太史兄弟助我报仇。只是我这一副贱躯,入不得太史兄弟的眼。而我此时倾诉我家的血仇,就是想激起太史兄弟的侠义之心。愤世之不平,我一家长辈惨遭毒害;恶奸人当道,肆意倾轧良善;怜我姐妹身世凄苦,屡招欺凌。施以援手,惩治奸佞,携我姐妹脱出囹圄。太史兄弟若能应允,我这一身一命,既为太史兄弟所属,立誓万死!”
此刻太史言听罢,“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对地上的李婉初说道:“婉姐,你先起来!地上凉,还有,你最后这段话,能不能放慢速度,再给我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