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香暖满怀。
魏怜儿?轻轻的扯起滑落肩头的锦被,手边掉落的是乾隆那精致的腰带。她的手无意间触碰到那个荷包,不由皱眉。
颖嫔那样?的人,在女红上?居然有这?样?好的手艺。
说起来,做嫔妃这?么久,她还从未给?乾隆做过东西。
乾隆将美人拥在怀中,只能透过月色看见魏怜儿?朦胧的侧脸。
“朕叫李玉备好了热水,要不要吩咐人抬进来?”
乾隆埋进魏怜儿?的脖间,轻声问道。
“嗯,将水抬进来就行。”
魏怜儿?应下,随即松开了手边的荷包,只听见扑通一声,那腰带跌落在地。
李玉很快命人将热水抬了上?来,还点?上?了一盏烛火。
宫女们全程垂眸,哪里敢看榻上?的场面。
等到他们一一退下,魏怜儿?适才散落着青丝朝浴桶走去?。
乾隆却罕见的跟了上?来,亲手拿起帕子帮魏怜儿?擦拭着。
“朕又?没控制好。”
他轻声说着,手底轻柔。那花心凌乱,如?同被暴雨摧残了一般。
魏怜儿?红着脸,低声道。
“陛下竟像是多日未曾同房一般。”
按理来说,乾隆刚得了颖嫔,应当是……
乾隆听了这?话,手指轻轻一捏,似有些?恼怒。
魏怜儿?咬唇,身子微微一颤,不解的看着乾隆。
“你以为朕宠幸了颖嫔?”
这?不是废话吗?魏怜儿?暗自腹诽,却不敢说出口。
“她那样?小的年纪,朕只拿她当妹妹。”
乾隆将水珠擦干净,竟又?从自己?荷包中拿出药膏,轻柔的擦拭起来。
乾隆居然没有宠幸颖嫔,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魏怜儿?不太愿意相信,然乾隆的神色却极为认真。
“可臣妾也不过才十九。”
乾隆抬眸,“你同她不一样?。”
魏怜儿?见乾隆凝视着自己?的脸,不由伸手摸了摸,又?有哪里不一样??颖嫔同样?年轻貌美,身材上?好。
乾隆擦完了药膏,将魏怜儿?打横抱起。榻上?凌乱,乾隆先将魏怜儿?放在一旁,又?伸手抚平了被单。
这?些?活自他出生以来就没做过,故而做的十分粗糙,看上?去?就跟没做差不多。
只不过乾隆自己?倒是颇为满意,魏怜儿?自己?将干净的中衣穿上?,扯了扯乾隆的胳膊,她抬头,可以瞧见乾隆新长出来的胡茬。
“陛下,歇息吧。”
“嗯。”
乾隆吹灭了灯,将魏怜儿?抱在怀中。下巴在魏怜儿?脸蛋上?蹭了蹭,如?同皇后宫中的那只波斯猫。
“你可喜欢朕?”
突然乾隆莫名问道,魏怜儿?呼吸一滞。
“喜欢啊。”
她轻轻说道,却有几分心虚。
乾隆没再说话,呼吸声逐渐平稳,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大?抵是太累了。
可魏怜儿?却因为这?句话没了困意,乾隆可是皇帝,怎么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她心中疑惑,还带着两三分的愧疚。
说起来,做他的妃嫔不过是命运使然。若说有感情,魏怜儿?还真的没法说服自己?爱上?皇帝。
她轻轻的将乾隆往旁边推了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夜色中,乾隆却睁开了黑眸,他眸中带着寒意,还有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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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蒙古围猎已过,帝后回銮。
八月烈阳炎炎,有一大?半是在马车内度过的。
皇后自七月底便身子不适,在马车内竟时常呕吐。
胡太医年迈未曾跟着,只有一位年轻些?的陈太医,一时诊脉竟喜上?眉梢,顾不上?马车颠簸,径直跪下朗声道。
“恭贺皇后娘娘!是喜脉!”
此话一出,却正巧车队之上?路过一群高声鸣叫的喜鹊。
这?乃是大?清的喜事,乾隆连忙派人将皇后的马车布置的更?为奢华,同时又?有太监快马加鞭回紫禁城告诉太后这?一喜讯。
故而等到八月底回宫之时,太后亲自命人布置的回宫仪仗,极尽奢华。宫墙两边乃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皆跪地恭迎皇后有喜。
大?清中宫皇后腹中有子,加上?这?一年更?是风调雨顺,乾隆大?喜,又?命大?赦天下。一时间宫里宫外皆如?同过年般热闹非凡,哪怕是一向素雅的长春宫此刻都被各色各样?的贺礼堆得金碧辉煌。
长春宫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魏怜儿?好不容易等到人少些?的时候过来,却见皇后小腹微起,正在书?房内练字。
绿蝉在外头将晒好的书?一本本的捡起来,见魏怜儿?过来,便微微屈膝低声说了句。
“令嫔娘娘您来了,皇后娘娘在里面呢。”
“好,本宫先进去?。”
魏怜儿?颔首,随即她提起衣裙伸手掀开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