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银杏正在小声埋怨,“那陈答应从前是比咱们还要卑贱的出身,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反而糟践起咱们来了。”
魏怜儿却看着银杏的手,原本保养得益的手此刻烫的肿胀起来,上头冒着好大三个水泡。
“你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但你也不该为了给我报仇装出被踩的样子。主子们是不会将咱们做奴才的当回事的。”
银杏倒是颇为感激,她同魏怜儿相识不久,魏怜儿却肯为自己出头,如今她是真拿魏怜儿当知己好友了。
“你是因为我才被陈答应欺负,若我站着什么都不做,未免也太不义气了。”
魏怜儿却扬唇笑了笑,并未将这点惩罚放在心上。
“皇上也真是的,既然瞧中了你为何又不收了你。反而纳了一个什么都不如你的陈答应,我瞧着都替你不甘心。”
银杏越说越愤慨,全然没注意到乾隆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谁说是朕不收她?”
银杏吓得整个人倒栽过去,直接吓哭了。
背着整个皇宫最大的主子说他的坏话,她这辈子怕是都到头了。
“你这胖妞哭什么,朕又不吃人。”
乾隆打量了一圈,将手中念珠轻轻一拨,适才看向魏怜儿。
“起来吧。”
魏怜儿低着头,语气漠然。
“奴还没有跪完两个时辰,不能起身。”
“朕说叫你起来就起来。”
乾隆皱眉,魏怜儿是他见过最不识抬举的女人。
“奴不起来……诶,皇上……”
乾隆将魏怜儿打横抱起,见她还要挣扎,寒芒微闪。
“听话。”
不知为何,此话在魏怜儿听来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好似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乾隆将魏怜儿抱进暖阁中,屋内炭火烧的正暖,魏怜儿原本冻得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院中,银杏勉强跪立起来,眼睛瞪的牛眼一般。
“李玉公公,那奴才还跪吗?”
李玉甩了甩手中佛尘,弯腰朝银杏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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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姑娘,万岁爷都叫你们起来了还跪什么?还不快些找些药将手上的水泡处理下,瞧着吓人。”
银杏倒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手上的水泡虽说瞧着严重,她心里却没当回事。
只要陛下不治她的罪便够了,她连忙一骨碌站起身,走了。
李玉则巴巴的守到了暖阁门口,对里头的动静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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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被乾隆放到软榻上,自然明白这不合规矩,连忙试图离开,却被乾隆一手按住肩膀,强行留住。
“陛下您这又是做什么?”
帝王心思的确难以捉摸,可乾隆没理会,竟伸手去撩魏怜儿的裙摆。
宫女服饰的裙摆之下还穿了一条墨色棉裤用来取暖,乾隆皱眉,遂蹲下身子将裤腿卷起。
魏怜儿瘦弱,那棉裤又大,故而很轻松的露出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