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雨脑子是不是真的进水了关南衣不知道,毕竟那个人精明的都成什么样子了,进水了的话的可能性也许真不大,但是自己又一次被时清雨这个老阴贼给耍了这事她是可以百分百的确定的,要不是今天她见了损友,她还不知道时清雨这么能干背着她做了这么多事呢。
多厉害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时清雨那死人脸对她是早已情根深种,爱得难分难舍呢。
说的好像当时要挟她局子的人就不是她了一样。
呵,我呸!
关南衣实在是没有忍住的在心里面有骂起了时清雨那狗东西,不过骂归骂的,最后关南衣也还是没有忘记找损友要钱,依旧是三百万,道理还是很清楚的:“我欠别人这么大的人情我怎么的也得还吧?”
损友欲言又止:“……”
关南衣挑眉,“怎么?难道我不该还人家钱吗?”
损友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憋不住道:“你跟那时清雨……”不是情人吗?
不然的话当初的那位人物会抬手放了他们?说到底,还不是看在了时清雨这个表妹的面子上的?
关南衣摆手打断道:“什么都不是懂吗。非得说的话,那就勉勉强强的算是个仇人吧。”
闻言,损友的脸僵了一下,但也知道关南衣不想他再多问什么,于是很痛快的给了关南衣开了三百万的支票,“一方面是为了要回那个东西,另一方面……”
损友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歉意的看着关南衣道:“我想跟你道歉。”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们都放弃了你。”让你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
关南衣怔了一下,半晌,她忽然低笑了一声,“没什么好抱歉的,大家只是合作吧了。”
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所以那个时候她会被推出去顶罪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损友沉默了一会,两个人对坐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话了,关南衣想说就这样吧,结果损友却问道她有没有去见过刘逸,“他被判了无期…”
不过说的是无期,但估计他这一生是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关南衣看着窗外,神色淡淡的:“不去了吧,我和他之间也用不着见面的。”
她是真的有感谢过刘逸的,在自己读不起大学交不起学费的时候是刘逸收了她当了公司的实习生的,也是刘逸一手带着她做账,带着她去见客户,教她谈生意的,更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慷慨资助过的,说是半个师傅也不为过。
坦白来说,时至今日关南衣也依旧弄不明白刘逸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说他坏也好,说他毒也行,但他对她是真的好过的,也是真的利用过她的,好的坏的都还记得,更记得那个时候的祁遇在见到她的时候问起她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刘逸会选择她?
她以为是自己与刘逸曾有过同样的境遇,也以为是自己的胆子足够的大,更以为过是刘逸对她的一种欣赏。
但其实都不是的,因为祁遇道:“因为时清雨,是我表妹。”
这就是刘逸会选择她的一切理由。
她在很久之前的确是揣测过刘逸会用她的理由,其实细细想来,不过是因为那次自己因为电瓶被偷后打了人,进了派出所,而时清雨的出现。
刘逸在祁遇身边做事多年,或多或少是有见过亦或是听过时清雨的名字的,所以在那次之后对方才会迅速的将她提到心腹的位置上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时清雨的出现。
“咱们这样的人啊,要想活得更好就要抓住一切的机会呐。”这是刘逸常对她说的一句话,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是真的信了。
可对方却没有真心对她,祁遇曾给她看过一段录像,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那段录像里记录着当时年少的她趁着夜色将刀放入垃圾桶时的片段。
关于那场复仇关南衣谁都没有说起过,只告诉过刘逸,请对方帮她查过那三个人。
像对祁老板那样,刘逸也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了她,关南衣不是不明白,就算没有时清雨,她或许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在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抗下了所有罪,祁老板肯在那个时候搭救她,看得还不是时清雨的面子。
“你要是有机会去看他,麻烦帮我转告他…”关南衣对损友道,“他父母我会代为照看,算是报了当年知遇之恩了。”
损友自嘲的笑了一下:“逸哥进去的时候别的什么也没有交代,只说你要是有天出来了让问问你肯不肯再见下他,不愿意的话就让我们跟你说一下。”
“他让你不必谢他,也不必记挂他,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不要恨他。”
关南衣站起了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吧,以后都不必见了。”
她会有新的开始,也会有新的未来,而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恩恩怨怨,早在那四年半的牢狱之灾里清算干净了。
***
告别了损友过后关南衣径直回了家,说不出来现下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到家过后的关南衣如往常一样的蒙着被子就倒头大睡了一觉,睡到下午六点过的时候时清雨下班回来了。
跟平时一样,她做好了饭,然后到房里来叫了关南衣起来吃饭。
她要叫关南衣那关南衣自然是配合的,于是睡眼惺忪的她起来过后便坐在饭桌前等着开饭。
有三菜一汤,时清雨的手艺真的是好的可以,出狱到现在,关南衣被她养胖了不少。
“再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时清雨忽然对她说到。
同居了这么几个月以来,两个人其实都改变了不少,最起码关南衣没有那么爱骂脏话了而时清雨也不再那么古板了,吃饭睡觉的时候不会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
“哦。”这话关南衣听听就好了,也没有想时清雨跟她说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