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恨你。”
从前的往事细想起来也变得有一丝陌生了,诚如当年所说,关南衣认了罪伏了法,得到的结局是刑期三年半。
那晚之后她便再未见过时清雨,开庭那天原告一方的父母们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她不识好歹,骂她白眼狼,骂她心狠手辣,关南衣显得很无所谓,只是在观众席上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时,心里还是有几分失落的。
铁门被缓缓拉上,告别了自由,开启了另外一段旅行。
关南衣也会在想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值得的?她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依旧不觉得自己是后悔的,只是在想起时清雨的时候她才会变得有几丝敏感。
爱不爱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那方寸之间的天地好像从未变过,说得久了点之后好像也说服了自己。
恨时清雨的,恨那个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女人。
可当眼下真的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关南衣好像又恨不起来了。
也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去恨的。
她还记得那年她读高中,一身寒酸与自负的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是时清雨看见了她,板着脸叫她她的名字,“39号关南衣。”
39号关南衣。
梦里的很多次她都有这样听到有一个人这样叫她,她从不给予回应,好像只要点了头那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少年人的一颗心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那样轻而易举地交付出去了,可惜那时她还太小,还想不到往后的坎坷辛酸,所以才会在那个呆板的女人身上耗了近十载光阴,最后只落得个进监狱的结局。
“——喂。”关南衣很讨厌自己回想起以前的事,比这个更讨厌的事就是看见时清雨一脸像死了妈的表情看着她,她裸/着身子大大方方地躺在时清雨的身下,挑着眉毛问着,“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
她“嘿嘿”的笑了一下,“别这么苦大情仇的,要不直接来一炮吧?好歹我也喜欢你了快十年,没睡到你的话我还真是失望。”
时清雨手撑在她脸侧,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关南衣,半晌,她犹豫道:“你说…你想和我……”
关南衣最是见不得时清雨这副婆妈的样子了,她真的搞不懂这些书读了太多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有什么好扭捏的,上你妈个床还要问几遍啊?
又不是未成年,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不能为自己负责吗?!
靠!装什么纯洁啊!
嫌弃时清雨磨磨唧唧一点不像一个大女人的关南衣于是直接就抬手圈着时清雨的脖子将人拉了下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了,果断地一口就亲了上去,更不管时清雨会不会骂她荒不荒唐了,不单亲了就亲了,她还嘻皮笑脸道:
“对对对,老子就是想和你上/床,想被你/操,想被你/日,时清雨你他妈有种就来上/我啊!”
时清雨被她忽然地亲了一口后像是硬化了一样,听了关南衣豪放的言论后她才像是回过了魂。
她低着眼帘,看着关南衣的眼睛一言不发,关南衣正想着时清雨会不会把她踹下床时时清雨忽的低下了头,就那样吻上了关南衣的唇。
好像修行了三十几年的苦行僧忽然间看破了青灯古佛那般,很多事总是如此的,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放过囚禁了那么些年的自己。
时清雨的欲/望来得比关南衣想象中的还要快,就好比这忽然的一个吻。
时清雨从来没有对她如此过,以往的时候她总是放肆的那个人,而时清雨则是永远的冷静淡漠,对于她的表白她的爱慕她的越界,时清雨只有冷冷淡淡的对她说“请自重。”
可眼下,这个嘴里满口都是仁义道德的女人却压着她在接吻,还扣着她的头,吻得那么认真。
其实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里关南衣在怀疑时清雨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想/日她了,但是也只想了两秒就算了,时清雨是个什么恶心的人物关南衣还是知道的,当年她死缠烂打,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时清雨就是对她不来电,张口闭口就是“请自重”,要是时清雨真的弃暗投明了想/日她的话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毕竟好几年的时候她就跟时清雨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似的,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这个吻得的的确确的太漫长了点,漫长到关南衣差一点就在这个吻里面迷失了自己。、
差一点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她还没从时清雨的吻里回过神来,时清雨的气息就已经离开了她。
在昏暗的床头灯灯光下,时清雨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气氛也开始变得暧昧了,关南衣对此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不单单没有意见她甚至还欢喜死了,她是发自内心的巴不得自己被时清雨睡,最好睡完了她再拍点两个人的床/照,然后发给时清雨她老公。
既然要戴绿帽的话那就要戴得稳稳当当,真真切切的,她就不信这样了都还不能把时清雨搞得夫离女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车车滴滴的开,粉丝你们快走开~
小渣浪嘟嘟的说,车车全都开过来~
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