殂尘汐一觉睡到下午。
这两天的工作时间彻底打乱了她生物钟,就算是正常也变成了不正常。
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顶在眼睛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嘴角的那抹红晕没有散去,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红肿。
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正坐在二楼客厅看着电视的乐言见到她走出来一脸不敢相信。
“我去,殂尘汐,你昨天晚上去掏鸡窝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还有你的嘴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乐言见到她这幅鬼样子别提有多惊讶了。
看来这事情的发展还蛮快的,但是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像是殂尘汐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殂尘汐有劲无力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对着茶几一角撬开,声音沙哑道:“掏鸡窝就算了,掏尸体还差不多。”
回想起昨天晚上赶到案发现场见到的那具尸体,当场她差点干呕起来,但是为了面子已经强撑到下班,而且还有一堆疑点没有做完。
虽然吧,他们只是为了抓到卖禁药的人,但这些证据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有一说一。
前几天自己可能真是一时兴起才答应廖生去做顾问的。
殂尘汐将瓶口对准自己咕噜咕噜的就往里灌,每天起床一瓶酒已经是她的生活常态了。
晚上喝酒醉生梦死,白天喝酒提精神。
酒精麻痹这种东西对她而言只会存在于晚上的那些梦魇中。
这些天她遇到程毅池之后,睡的都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也没有继续做噩梦的。
他的信息素,好像解药,病了贪婪的吸食一下就会觉得格外满足。
乐言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发生命案了?死的都是什么人?”
殂尘汐说:“罪孽深重的蝼蚁吧。死的那个人不重要,要不是关乎禁药的去向,死的这个人他们恐怕都不会立案调查。”
“唔,也是。”乐言轻叹一声:“一些亡命之徒,生活在妖界的最底层的人要么献媚讨好,要么苟且偷生。尘汐,我真是庆幸有你这样的朋友,好歹,我们不需要这么去做。”
“活下来是需要资本的。我们有,为什么还要去这么卑微?”殂尘汐不理解她的想法。
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过就是给了自己一个有处可去的地方,好歹没有让自己露宿街头,算不上舒适圈。
准确来讲,像她们这种人,没有舒适圈。
乐言知道殂尘汐从来不为现有事情做任何批判性的决策,就是不理解:“我们这样还算不上舒适圈吗?我觉得挺好的。”
“永远不要用你觉得的思维去想别人,这样的下场会很惨,从无至今,弱肉强食的规律在妖界从来都没有被打破过。相比之下其它界的种族与我们就不一样,或多或少他们不需要去因为自己的身份去卑微。”所以那些人才会有更多的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殂尘汐从来都不给自己太高的期许,这样的期许约稿,摔的就越很。
她不希望自己从云端跌入深渊。
“得嘞,大哲学家,反正我也争辩不过你,人呢活的开心自在就好,我反正不会去想那么多。”
“大抵是,你从出生就是这样的活着。”
殂尘汐不忘插一句,最终把酒瓶里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酒一股脑的给自己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