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威胁我已经完全感受到。”柴元任笑意不减看着裴霆深,“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啊。”
“跟舅舅比起来,我这点又算什么。”裴霆深放下话直接走人。
气得柴元任把他喝过茶的杯子用力扫落在地。
裴霆深听到声音,脚步依然不停。
就是经过院子的时候碰上出来散步的傅诗语了。
“好巧。”傅诗语主动跟他打招呼。
他也还是出于礼貌,点头回应了下,便从她眼前经过。
傅诗语开始还觉得有些尴尬,正要松一口气。
余光却瞥见裴霆深手腕上的链子。
“等等。”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着急。
裴霆深便停下脚步。
“你这是哪来的?”傅诗语指着他手腕的链子。
“别人给的。”他答道。
“谁?能告诉我吗?”傅诗语不顾礼数抓过他的手腕,用力的程度让他的肉陷进去了。
“我师父。”
“你师父?!”傅诗语皱眉呢喃,眼睛突然发亮,“是牧神医!”
“嗯。”
裴霆深刚点个头,里面就传来柴元任的声音。
“夫人。”
“诶。”傅诗语连忙回应,也清醒过来,放开裴霆深的手。
“对不起,刚才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她急急忙忙说完,就朝里面走去。
裴霆深看着好一会才收回视线走人。
“夫人,你在外面跟谁说话?”柴元任执着妻子的手看着她的后面问道。
“小深,我看他心情不是很好。”傅诗语柔声道。
“他一向都是心思深重,你就不要管那么多。自己身体要紧。”柴元任扶着妻子的手臂。
“好。”
“对了。”傅诗语一时冲动,“我们什么时候再跟牧神医见个面吧,之前都没有好好感谢人家。”
“等你身体好些再说,不急的。”
“可是牧神医不是皇城人,她应该不可能长期留在皇城吧。别到时候人家离开皇城了,我们的感谢都没有表达到位,那就不好了。”傅诗语面有急色。
柴元任安慰她,“不会的,我都计划好。过两天再去登门拜访。”
“那就好,辛苦你了,老公。”
“没事。”
柴元任看向妻子,见她精神有些恍惚,眸光沉了沉。
夫人看着有点异常,莫非跟裴霆深有关。
那小子到底跟夫人说了什么。
柴元任默默在心里计划着,下次要如何跟裴霆深算账。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的姐姐跟姐夫叫回来。
裴霆深并不知道,他的父母接到柴元任告状电话后,已经在往皇城赶。
他现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去找牧软。
裴书荣见他整天往牧软这里跑,也不乐意了。
直接越过他也来找牧软。
谁知道竟然跟牧嵩谈得很来。
两位经常约着喝茶聊天。
裴书荣带牧嵩去参加老友聚会。
牧嵩就带着裴书荣去找他的徒弟们。
所以,现在倒是这两位成为大忙人了,经常是不见人影。
而不想出门应酬,也不想结交新朋友的牧软成为闲人。
这天,她一个人带着阿黄走到院子。
感受到这周围的静悄悄。
“好无聊哟。”她席地而坐慨叹句。
“有人在家吗?”
“咦,是我幻听了吗?外面好像有声音。”她朝门口方向竖起耳朵。
趴着的阿黄抬起大脑袋来听了听。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