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楼大厅,他们就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岁的光景,但或许不止,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年轻了些。
女人拥有一张秀美的脸蛋,身材婀娜。
最为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
不是说多美,而是目中无光,像是对这世间生无可恋一般。
此时的她凭窗而坐,眺望远方,仿佛在怀念,追思。
牧软这一刻,感觉是年纪大一点的林黛玉从书中走出来了。
“夫人。”柴元任快步走到女人身边,拿起一旁塌上的毛毯,盖在女人身上。
女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是他,露出浅浅的笑。
这样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让人怜惜。
“客人到了是吗?”女人问。
“是,我给你介绍一下。”柴元任示意她看过去。
女人调转身体,与牧软的视线对上。
不知为何,牧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一瞬即逝,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怎么了?夫人。”柴元任看到妻子的呆愣,关心问道。
“老柴啊,我觉得这小姑娘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女人小声回答。
“可能是你想多了,我都是第一次见她。”柴元任笑眯眯道。
“也许吧。”女人慨叹,眉眼染上忧愁。
柴元任立即转移话题,“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好。”女人顺着他的手势起身,走向牧软。
柴元任真是把她当做珍宝,易碎玻璃,这么点路还多次叮嘱:“慢点,小心。”
而女人也终于走到牧软面前。
从柴元任那拿回手后,笑眯眯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老柴总是这么大惊小怪。”
“柴夫人你好,我是牧软。”牧软主动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傅诗语。”
两人握了握手。
柴元任便急忙上前来握住傅诗语的肩膀,带着她后退几步,拉开跟牧软的距离。
见状,牧软及不可察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我夫人身体一向不好。”柴元任笑着解释。
牧软心想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担心我们会传染什么细菌给你夫人不成。
“既然舅舅这么担心,那我看就师父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吧,免得徒增舅舅的担心。”裴霆深也是个偏袒的主儿。
你让我软不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说完不等别人做出反应,拉着牧软的手转过轮椅朝向门口。
“等等。”柴元任反应过来急了,放开傅诗语后拦住去路,“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
“算了,小深。柴先生也是关心则乱,爱妻心切。我作为一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的。”牧软将手盖在裴霆深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裴霆深这头要炸毛的狮子这才稍微平息了下怒火,但依旧是板着脸没说话。
往往他如此,别人肯定就怕了。
可柴元任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依旧是笑容满面跟牧软说道:“多谢牧小姐的体恤,我夫人都准备好了,就麻烦你帮忙看一看。”
“好呀。”牧软背着手大方道。
柴元任立即回到傅诗语身边,问道:“你想在哪里让牧小姐帮你诊治?”
“这当然得听医生的,哪有病人说了算的。”傅诗语娇嗔看着丈夫。
柴元任憨憨一笑,“你看我都高兴得糊涂了。”
说着他看向牧软,“牧小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指定个地点,我好扶夫人过去坐好。”
牧软扫了下整个屋子,目光落在刚才傅诗语坐的窗台边。
心想那里布置得这么好,这位夫人应该是很喜欢那里吧。
“就那吧。”她指着窗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