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亲的死亡真相,是因为张勇的骨髓根本没有移植到父亲身上这回事,姜晚清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一下子病倒了。
傅谨言带着两母女回了豪庭居的别墅。
楼上,主卧。
“晚清你先别睡,快将药吃了。”傅谨言一手端着茶水,一手拿着药丸。
姜晚清双眸紧闭,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都显得神色恹恹。
见她没有反应,傅谨言只好将水和药放在桌上,他在床边坐下,将人抱在怀中,手掌心轻轻的拍了拍她发烫的脸颊,“晚清,先把药吃了再睡,你发烧了。”
“唔……”姜晚清咕哝着睁开眼,只觉脑子都要炸开般的疼,浑身都难受极了。
女人睁开的一双杏眸,一片猩红,眼睛四周肿了起来。
“来,吃了。”傅谨言忙将药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又喂了一口水吞服进去。
等她咽下去,他提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几分。
“头疼。”姜晚清双眸再度闭紧,秀眉紧拧成绳,一脸的病态。
小脸惨白,柔柔弱弱的模样,看的他心疼:“我给你按按,会好受点。”他抬起手,在她眉心轻轻的揉捏起来。
过了片刻,姜晚清真的感觉头疼的感觉消了几分。
可她还是感觉难受。
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一根浮木,在水里浮浮沉沉。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夜晚,傅谨言彻夜照顾。
第二天,泛暖的朝阳从窗口洒进来,淬了一地的光辉。
男人坐在床上,背靠着床闭目休憩。
他睁开双眸,眸中满是红血丝,低头瞥了眼仍然在熟睡的小女人,薄唇微微勾起,随即下床,走出房间,过了几分钟重新回了房间。
眼里的疲惫藏不住,见小女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重新坐在床边,背靠着床头闭起眼。
半晌后,男人黑眸倏然睁开,眸中泛着森然的寒意,周身的气场骤然一变,手臂上传来沉甸甸的灼热感,一张苍白的小脸紧贴着他的手臂沉睡。
副人格俊脸暗沉下来,眸色跟着冷了几分。
他怎么会跟她待在一起?
将手一下子抽出来,动作幅度有些大,女人睁开了惺忪红肿的杏眸,眼里波光粼粼,一副可怜楚楚的小模样。
“我渴。”
女人声音沙哑,既软又儒。
他掀着薄唇,本想讥讽她矫情,可当视线对上她虚弱可怜又泛着泪光的样子,无情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敲门声响起。
“少爷,药煎好了。”
“端进来。”副人格丢出两个字。
此时姜晚清脑子还有些发蒙,昏沉沉的。
一整夜她都睡不安稳,噩梦连连,一会梦到死去的父亲,她在父亲临死前都没能跟他再说一句话,一会又梦见早夭的儿子……
如今醒过来,出了一身的冷汗,头脑难受得厉害。
佣人推开门,端着药走进来。
“少夫人,您该喝药了。”佣人将药端上前,打算喂药。
“给我。”副人格黑眸微眯,薄唇吐出几个冷然的字来。
佣人忙不迭的将药递到他手上,随后退到一旁。
“喝吧。”副人格勺起药,递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