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就给我消停点。”傅谨言被她闹得脸色难看。
小女人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一样。
她这样,还能去哪?
别一出门就晕了过去。
“傅谨言你混蛋!”姜晚清痛哭出声,朝他厉声嘶吼:“你凭什么不让我去葬礼现场,你凭什么……”
她发狠的拼了全力捶打在他的心口。
“姜晚清你够了!”傅谨言抓住她的手,眸色泛冷,声音沉沉:“先养好身体,没有养好身体之前,我不会让你出门。”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戳在她的心口……
伤口血流不止,痛的她几欲窒息,眼前发黑的感觉再度袭来,她死死的咬着唇,双眸猩红如血的瞪着他,恨恨的问:“傅谨言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不肯让我离开?”
男人起身,黑眸冷冷的看着她,冷然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
“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
他的话,压垮了姜晚清心里的那根弦。
她崩溃的说:“那是我爸,那是我爸的葬礼,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傅谨言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啊……”
傅谨言看着她梨花带雨,哭的悲楚的脸庞,听着她声嘶力竭的质问,胸口的位置,开始阵阵的钝痛起来。
他知道,那是心疼。
可一想到死掉的孩子,他还是冷下心来。
即使没有挽救回来姜远泽,可她的这番做法,终究是踩了他的底线,孩子是无辜的,她狠心剥夺了孩子的生命,单单是这一层,都不能让他原谅。
“算我求你了傅谨言,让我去吧。”姜晚清抓着男人的衣角,哭着哀求。
傅谨言冷硬着脸,抚开她的手。
“我的决定,不会更改。”丢下不容置喙的话,随后,他径直朝门外走去。
砰的一声——
是台灯碎裂的声音。
傅谨言的步伐在门口只顿了两秒,而后走出房间,带上门。心中烦躁直接去了书房喝闷酒。
这几日,灌醉自己成了常态。
可任凭他怎么想把自己灌醉,意识却清醒的让他痛苦不堪。
知道孩子没的时候,那一刻他几乎是恨她的,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残忍。
很快,桌子上空了几个酒瓶子。
幽深阴郁的黑眸,染了几分迷蒙,明明喝了几瓶酒了,他的意识却清醒的没有一丝醉意,太阳穴的位置不断的抽动着,脑子发痛。
等他从书房出来,长廊上一片安静。
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傅谨言心下一紧,啪的一声打开灯,黑眸扫向大床,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他快步走进去,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沙发后面,书架后面,衣帽间,浴室……
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