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绕过?杨氏,准备进内室,杨氏像防洪水猛兽一样拦在沈玥面前,“你?想做什么?”眼神狠厉地瞪着沈玥,也不再哭哭泣泣了。
沈玥淡漠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门口走。
杨氏怎么可能就此让沈玥离开,刚想开口唤人拦住沈玥,却被大夫拉住了,“夫人莫急,老夫先?开些安神药,待小公?子睡着后,老夫再诊治,夫人看如何?”
杨氏一听是关乎宝贝儿?子的病情,当下也顾不得沈玥了。沈玥毒害她儿?子是铁打的事实,她已?派人去请沈老夫人跟沈重了,她相信这一次,定能让沈玥再翻不了身。
她已?打听过?了,前几日,魏夫人有约过?沈玥。相谈甚是不欢,沈玥还?差点伤了魏夫人。听说,魏大将军震怒,当场就与沈玥解除了婚约。
没有了魏府,沈玥不过?是一只小蚂蚁,还?不是任她□□?
在杨氏眼里,已?俨然是只小蚂蚁的沈玥,自门口出?来并没有出?院子,而是转像后院。穿过?一丛灌木,来到窗户边。
探头往内看,屋内,沈风正趴在床上,小声?抽泣。因为哭得久了,声?音有些哑,像一只即将要咽气的小动物。
沈玥心下一惊,忙打开窗子,提着裙摆,从窗户爬了进去。
听到声?响,沈风连看也不看,粗着脖子喊道,“出?去!”只是因为声?音哑,他以?为的大喊,只是比幼猫的叫声?大那么一点。
门是从里面栓着的,想来是沈风先?前闹腾的时候,将杨氏等人赶出?去,栓上的。
还?能闹腾,应该是没大事。午饭时,沈风是在东院吃了一些油炸的小鱼,那鱼是青莲亲手弄的,不可能有毒。现在看沈风,捂着喉咙,应该是鱼刺卡到了。
沈玥伸手将趴着的沈风,翻过?来,“我?看看是中?了什么毒?”
沈风正难受得紧,喉咙里的东西咽不下去又吐不出?。见竟然有人敢不听他的话,心中?大火,准备继续闹腾,才张嘴就被沈玥一手捏住下巴,“再闹!掐死你?哦。”
沈风惊恐地瞪大眼,当即就吓得不敢再动了。母亲说,他是中?毒了,是沈玥给?他下的毒。
沈玥掰开沈分的嘴看了看,是有一根细小的刺,卡在咽喉内。寻不到细长夹子,沈玥见桌上有银碗筷,便拿了一双银筷子。
沈风惊恐地看到沈玥将拿长长的筷子,往他嘴里伸,当即吓得,双手双脚乱瞪。
“别动!”沈玥狠狠一巴掌拍在沈风脑袋上,紧紧扣住他的下巴,将筷子伸进沈风的口中?,去夹那跟细小的鱼刺。
几经周折,沈风都翻白眼了,才终于将细刺夹了出?来。
沈风一得自由,立马趴在床沿干呕。
门“砰”地一声?,被人用?暴力踢开。沈风吓得也不干呕了,眼泪汪汪地瞪着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对我?儿?做什么?”一进门,见到房内的沈玥,杨氏惊怒。
沈重皱眉,不悦地扫了杨氏一眼,杨氏这才住了嘴,只是那双眼却是狠狠地瞪着沈玥,若是眼神能实化,沈玥早已?被扎成刺猬了。
沈重大步走到床边,问,“风儿?怎么了?”
沈玥淡道,“被鱼刺卡到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沈风的父母都到了,她也该离开了。只是才走了两步,就被杨氏拦住了。
“你?害了我?儿?子,还?想一走了之?”忧心儿?子的病情,杨氏也不装模作样了,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沈玥也不坚持,乖巧地住了脚。对付这种爱装的绿茶,就得比她们?更会?装。演戏嘛,谁不会?啊。她可是经过?各大狗血电视剧轰炸过?的。
沈重看了沈玥一眼,坐在床沿扶起沈风,让大夫过?来把脉。年老的大夫把过?脉后,抚了下花白的胡须,“回大人,小公?子已?无事了,只是受了些惊,静养几日便可。”
杨氏惊愕之下,口不择言,“怎么可能?风儿?明?明?是中?毒了,是她下的毒。”手指着沈玥。
随后进来的沈老夫人恰巧听到了这句,当下脸色一沉,将龙头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敲,“杨氏!”
杨氏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忙换上一脸笑容,去拉沈玥的手,“玥儿?,母亲刚是急坏了,玥儿?不要怪罪母亲。”
沈玥抽出?手,笑得柔和,“我?知母亲不是有心的,只是情急之下的口误……”说一半留一半,话中?之话,让人回味无穷。宫斗剧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是听出?了沈玥话中?之意,沈老夫人冷冷扫了杨氏一眼。她本就不喜欢杨氏,这么些年,看她颇有贤名才忍了的。原来……她是会?装,竟将她也瞒过?去了,心中?对杨氏的不喜更是多了几分。
沈重装没听到,他一直认为:女人间的明?争暗斗,男人就该作壁上观。他是做大事的,后宅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他是素来不喜管的。
杨氏心下恼怒,面上却笑得欢。这死丫头,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定要将大将军与沈玥解除婚约的事,抖出?来。看她还?如何嚣张。
就让她先?得意半日,待晚上,她就将这事告诉沈重。这次定要将沈玥,从沈家族谱上除名。
“父亲,是玥姐姐救了我?,我?现在好多了。”缓过?来的沈风,拉了拉沈重的衣袖道。
沈玥有些愣,没想到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会?为她说话。她来救他,一时不想因此事被杨氏污蔑上;二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沈重摸了下沈风的头,对沈玥道,“去库房取些银子,玥儿?拿去买些衣裳吧。”除了唯一的儿?子沈风,有几分感情。其他的女儿?,沈重都是怒了就罚,喜了就赏些银钱。比养阿猫阿狗还?敷衍。
沈玥不是原主,并不计较沈重的偏心。相较于这虚无缥缈微不足道的感情,她更喜欢实实在在的白花花的银子。当即喜道,“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