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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陆倾梧翻出了藏在发簪里的消息,那家首饰店是她在东都的眼线,而今日文箫出现在那个首饰店,也绝非偶然。
陆倾梧熄了烛火躺在床上想事情。
消息上说煜王府里仍旧有眼线。
之前她以为是傅雅筝,可陆天骁死了之后,她和温煜楼就把神志不清的傅雅筝送走了。
不会是她,或者说,不仅仅是她。
可让陆倾梧烦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翻个身,还是睡不着。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
陆倾梧猛地坐起身盯着窗户的方向。
“叩叩叩。”
三声响,窗外有人?
陆倾梧起身走到窗户前:“谁?”
“咳!”
窗外那人轻咳一声,陆倾梧立刻听出来了。
赶忙推开一侧窗子,那人一个纵身就从窗外跃进了屋子。
陆倾梧回身想去燃烛火,被温煜楼一把拉住,揽着她的腰身直接就翻到了床上。
“今天可是受委屈了?”
陆倾梧被他箍在身下,温煜楼开口就是一句。
他最近皇宫王府几头跑,陆倾梧的事情只能靠萧楚传来的消息。
今天的事情刚发生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心里一直惦记着,不是怕她吃亏,就怕她心里不舒服。
他家小丫头心思敏感,芝麻大点事都能在心里纠结好久。
果然,他来之前陆倾梧心里就一直揪着,这会见到他一下子就全开解了。
“嗯,有小贱人抢我东西。”
她声音里发着嗲,说话的同时还在他颈间蹭着小脑袋。
温煜楼被她蹭地火起,伸手按住,一手抚上脸侧:“是你母亲的发簪吗?”
陆倾梧嘟着嘴点头,夜色极好,屋子里也有朦胧月光,映着她一张明艳的脸,看的温煜楼心里软成一滩。
他俯身抱着她,终于心口不那么疼了。
“梧儿对不起。”
声音闷闷的。
陆倾梧蹙着眉:“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温煜楼最近见她不多,但每次见她,总要说上一句对不起。
突然,陆倾梧双手捧起温煜楼的脸:“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想娶我了?你喜欢那个小贱人了?”
温煜楼:“……”
低头咬住那张“叭叭”质问他的小嘴:“本王只你一个已经够了。”
陆倾梧眨眨眼睛:“真的?”
温煜楼又往她颈间吮去:“当然,今天不是有人已经在首饰铺子里宣示主权了吗?”
“那王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温煜楼没说话。
“是因为怕那些小贱人扰我?”
前有傅雅筝,后有文箫,以后肯定还有,源源不断地有。
温煜楼无奈地笑:“梧儿不可说粗话。”
陆倾梧闻言,小嘴一撇:“果然,你嫌弃我了。”
戏精的不行。
温煜楼觉得今天的陆倾梧特别不讲理,句句都在找他的茬,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心里就是喜欢。
她糯糯地声音跟他闹着,他满身的疲累都没了。
“本王哪里敢嫌弃陆姑娘,陆姑娘今天不都警告过‘小贱人’说本王是你的东西了吗?”
陆倾梧尴尬地笑了笑:“我、我那是说发簪呢,臣女哪里敢说王爷是‘东西’。”
“嗯,那本王是什么?”
“呃……要不?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