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烤鱼,陆倾梧带着几个丫头在湖边玩。
温煜楼就坐在厚毯上看着她,脸上带着的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南宫爵仰头灌了一口酒,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做工精巧的小木盒子。
“本殿以为南苑的谍报做的已经很好了,结果还是被你破了。”
温煜楼眼睛盯着远处的陆倾梧:“你们南苑也就那么点手段,不怎么够瞧。”
南宫爵难得地没有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盒子:“嗯……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说着,南宫爵顺着温煜楼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小玉尸检的消息,要告诉她吗?”
“估摸着她已经知道了。”
南宫爵点头:“你如今倒是不拘着她了?”
一阵欢快的笑声,原是陆倾梧和丝竹她们几个在湖边打闹,因为离温煜楼他们这边还有些距离,所以陆倾梧脱了鞋光着脚,提着裙摆在湖边浅水的地方淌水,脚腕上银铃叮叮作响。
她玩的正兴起,抬起脸看向温煜楼的方向,温煜楼亦是笑着看她,脸上是说不尽的宠溺。
“你看到她脸上的笑了吗?她刚嫁给我的时候,时时会这般笑,如今倒是笑的少了。”
温煜楼有些感慨,陆倾梧如今成熟了不少,本事长了,手段也多了,脸上的笑却不如从前了。
南宫爵看了看温煜楼,突然神色有些认真。
“你身上的毒……”
“无碍。”
温煜楼一副淡然模样,让南宫爵感到有些无语。
“这‘清心铃’可是只有这么一条,给你是为了让你抑制体内蛊毒,你如今给了小倾儿,那你怎么办?”
“与南苑解除婚约的事情,我怕连累到她,放在她身上我也能安心些。”
说罢,温煜楼转脸看向南宫爵:“倒是你,这解毒之法可找到了?”
南宫爵神色一变,脸上有些尴尬:“你也知道,这蛊毒哪里那么好解。”
说着,南宫爵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小木盒往身后藏了藏。
温煜楼目光落到小木盒上:“本王用这些情报换你一条清心铃,也着实不算亏,别藏了,既给了你便是你的。”
“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南苑的情报,竟然还要让你帮我去查。”
温煜楼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可别让本王押错了赌。”
南宫爵一腿曲起,拎着酒壶的胳膊搭在膝盖上,微低着头晃着酒壶里的酒,脸上带着妖媚地笑:“放心,那是本殿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抢了去。”
日头偏西,夕阳洒在湖面上,别有一番美感。
温煜楼站起身直了直腰,不太忍心叫陆倾梧回家。
他面上带着笑走近她,此刻她正蹲着身子认真地翻湖边石头下的小蝌蚪。
面前光线微暗,陆倾梧抬头看到温煜楼,脸上立刻绽了笑,她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小竹筒:“我们带回去养好不好?”
温煜楼接过丝竹手里拎着的鞋子的锦帕:“该回了。”
陆倾梧看看四周,发现时候确实不早了,便起身将手里的竹筒递给丝竹。
温煜楼拉着她坐到一旁的石头上,然后蹲下身子给她穿鞋。
陆倾梧看了一样远处的南宫爵,脸上有些泛红。
她伸手去拉温煜楼:“王爷……我自己来吧。”
然而温煜楼此刻正在用帕子给她擦脚:“乖一些,别动。”
温煜楼又给她检查了一下脚伤,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才安心把鞋子给她穿上。
两个人这边才刚收拾好,萧楚那边急匆匆地过来。
“王爷王妃,文老夫人……过世了。”
陆倾梧手上一抖,虽然自从文大人和夫人过世之后,文老夫人就一直缠绵病榻,但宫中御医一直都有定时看诊,近来并未听说病情恶化。
怎么又是这么突然?
温煜楼知道陆倾梧定然惦记文笙,便低头看她脸色:“要不要直接过去?”
陆倾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好在今日出门穿的是一身素色,她又抬头看了看温煜楼:“我担心文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