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点头:“想着文姐姐这段日子定是难熬,便去瞧瞧她,谁知遇上她那个婶母和妹妹,真真是跋扈得很。”
温煜楼脸色一沉:“她们欺负你了?”
陆倾梧摇头:“怎可能欺负我?我瞧着倒像是去欺负文姐姐的。”
陆倾梧说着,面上露出一丝愤然:“倘若文姐姐的父母还在世,岂能容他们去欺负人?”
温煜楼无奈,伸手拉着陆倾梧坐到一旁:“当年文老夫人怀有身孕时,她的贴身侍婢便借机爬了床,文老夫人诞下嫡子没两个月,那侍婢就在庄子上也诞下一子,孩子还算康健,只那侍婢因产后体弱,没多久便故去了。”
陆倾梧一愣:“去母留子?”
温煜楼点头:“当时太傅的母亲还在世,她想留那孩子,便要做出点样子给太傅夫人看,太傅的母亲一直护着那孩子平安长大,后来太傅执掌了文家,便将那孩子送到可靠的地方养着。”
“即使如此,何不将那孩子带回文府抚养,若是从小养在身边,感情定然不同。”
温煜楼摇头:“太傅夫人性子极强,当初发现此事便要除了那侍婢,若不是太傅母亲出面,怕是当时连那孩子都留不住,她又怎会同意将孩子接回文府?”
陆倾梧脸色不好看:“所以……如今老夫人刚一病倒,太傅便迫不及待地将那一家人接了回来,竟是一点都不曾为文姐姐考虑?”
剩下的事情,温煜楼不说陆倾梧也知道了,那孩子便是与文笙父亲同父异母的庶弟,文笙这一辈只有文笙一个女孩,而他父亲那个庶弟,也就是文笙的叔父,却有着一对龙凤胎儿女。
文笙的母亲身体不好,生了文笙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再未有所出,而文笙祖母坚决不给文笙父亲纳妾,所以文笙曾是文家独女,一时风光无限。
“梧儿……”
“梧儿?”
陆倾梧坐在床边出神,温煜楼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回神。
温煜楼无奈,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