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深夜,却仍旧没有丝毫睡意。陆倾梧起身来到院子里,思绪又回到和温煜楼在别院时的情景。
蓦地后背一暖,陆倾梧转脸便看到了丝弦。
“我的心事总是瞒不过你。”
丝弦把披风给陆倾梧穿好:“连丝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小姐怎会不懂?那一个傅雅筝何足挂齿,小姐心里在意的……是太子妃吧?”
陆倾梧脸上扯出一丝苦笑:“我原以为……我不会在意的。”
“说来也怪,当初在楚王府时,修寒哥哥屋里那几个丫头倒是与我亲近的很,怎到了如今,反倒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了。”
“世子与小姐青梅竹马,世子屋里的人早认定小姐是主母……”
陆倾梧轻轻摇了摇头:“不对。”
丝弦疑惑地看着陆倾梧:“小姐何意?”
“你可记得修寒哥哥屋里的如玉?”
“记得,世子爷的大丫头,最得脸的那个。”
“对,我到边境之前她就已经在服侍修寒哥哥了,修寒哥哥对她也素来亲厚,可我对她……为何没有那种感觉?”
“小姐指的是什么感觉?”
陆倾梧垂下眼眸,许久,方才吐出一句:“像我……对太子妃那样。”
丝弦略想了想,亦是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奴婢也不懂,许是……人长大了,心境就变了吧。”
陆倾梧看向丝弦,脸上仍旧带着笑意:“是啊,也许你说的对,人长大了,许多事情……和小时候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