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抬手指了指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王爷你看,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在外面累了乏了,家里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温煜楼岂会不知陆倾梧在想什么,但他们的身份不同,所处地位环境亦是不同。他拉过陆倾梧的手:“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家?”
这个字对陆倾梧来说有些陌生,在她的印象里,家的概念太过模糊。
“王爷,我们赛马好不好?”
看着她略带祈求的眼神,温煜楼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陆倾梧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知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时,似乎一起将不愉快都带走了,她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不必顾虑其他,只管尽情放肆。
速度逐渐降下来,陆倾梧突然感觉腰身一紧,紧接着人就落到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当温煜楼的胸膛贴上后背时,陆倾梧仿佛被带回到了狩猎场上的那一天。
温煜楼将人揽进怀里,侧脸靠近陆倾梧耳边:“梧儿,让你受委屈了。”
不知为何,陆倾梧堵在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没了,今日一整天的坏心情,此刻全都因为温煜楼这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还有,在王府里本王说的那些话……”
“我知王爷是说给那些眼线听的。”
“不生气?”
“生气嘛,当然有一点,王爷说我是被塞进王府的,我当然生气,可我若是拿自己与那女子比较,岂不是自己贬低了自己?”
温煜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狡猾。”
“哪里?大哥说我像小兔子,乖巧机灵,才不狡猾。”
“小兔子?分明是狡猾心眼多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