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柳虚清一行人,林婉萧直接吓愣在了原地,而孙子剑还没来得及狡辩,就被柳虚清一道风流给扇飞了出去。
“子剑!”
林婉萧惊叫一声,不安的望着柳虚清,怀中的野花散乱了一地。
“虚清,你听我解释,我和子剑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婉萧连忙穿好鞋袜,一瘸一拐的走到柳虚清身旁,两手抓住柳虚清的衣摆,眼中泪光闪烁“林婉萧,我不是瞎子,你若真和别人有意,我成全你,你我婚约……”
柳虚清对着林婉萧,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是压抑到了极点。
“不!不是的!虚清,我只不过是养伤养的心里烦闷,这才让子剑陪我出来走走,我方才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子剑见我疼痛难忍,给我敷药而已,我对你绝无二心啊!”
“虚清,你是知道我的,我除了你,天底下我没有第二个可以依靠的人了,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啊。”
见柳虚清提起婚约,叶婉萧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不行,她和柳虚清的婚约绝不能作废!孙子剑即便天赋再出色,也不可能出色的过柳虚清,在修真界,唯有柳虚清可以护住她,她绝不能放开柳虚清。
此时跟在柳虚清身后的姚晗灵,用胳膊肘怼了怼宋雪儿。
“雪儿师妹,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孙师兄了,这人连自己师尊的女人都敢打主意,脑壳里搞不好全是黄色废料,将来没什么出息的,我劝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姚晗灵小声低语着。
被柳虚清一袖子扇飞的孙子剑,还挂在树枝上,昏迷不醒,可见柳虚清是动了力气的。
“姚师兄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宋雪儿正纳闷姚晗灵为什么要劝诫她,忽然想起刚去三峰的时候,她为了戏弄姚晗灵也是为了省去一些麻烦,故意说喜欢孙子剑。倒是没想到姚晗灵还记得。
不过姚晗灵的确很不喜欢孙子剑,自从她说了喜欢孙子剑之后,姚晗灵就对她疏远了很多,而且之前姚晗灵看着她,让她不安的心跳的异常的温软眼神也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雪儿有些后悔跟姚晗灵开那个玩笑。
“姚师兄教训的是,我日后定不会再对孙师兄有丝毫心悦之意。”
宋雪儿正好借此下坡。
姚晗灵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赞许的看了看宋雪儿。
也许是叶婉萧楚楚动人的模样打动了柳虚清,又或者是柳虚清对叶婉萧确实用情不浅,柳虚清最终还是将叶婉萧从地上扶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你腿脚不便,我扶你回去。”
“你不是一直想练剑吗?这次灵师大比,我赢了一把仙剑,本想带回给你,不过三峰出了些热闹事,等到日后风波平息,我再替你讨回来。”
柳虚清难得有柔情的时候,一时间叶婉萧也没能反应过来,愣了几秒,这才擦着眼泪,泪中带笑的扶着柳虚清的手站起来。
二人和好,沦为灯泡的姚晗灵和宋雪儿,相互对视一眼,无比有默契的悄悄选择了另一条回峰的道路。
只是分岔路口,姚晗灵分明瞧见了,悄悄回头的叶婉萧,担忧的看向枝头悬挂昏迷的孙子剑。
回到七峰,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个姚晗灵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
“柳峰主,前些日子您答应的给我姚师侄的血液,我已经等了数月,怎么也没见有人送来九峰啊?”
来人正是云婉淑,提着二两杂灵草,背着一包裹,借着看望叶婉萧的名义,来询问之前拿姚晗灵的血炼药一事。
净园之中,本在教导众弟子吐纳灵石的柳虚清,瞥了一眼摸着自己手腕,面露疼痛之色的姚晗灵,转身看向一身摇曳之姿的云婉淑。
“先前是我不知,我这弟子尚有心疾,割血之事,不可。我用藏书阁一秘籍,和你交换,如何?”
没想到柳虚清会替自己说话,姚晗灵心头微暖,看来这些日子陪着柳虚清风里来雨里去,多少培养了一些师徒之情。
“这……·”
云婉淑美目流转,想到七峰藏书阁里秘籍众多,这机会到也不错,正想答应。
“虚清,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云师姐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是当履行的好。”
“况且弟子犯了错,就应当处罚,而不应该因为事情过去,就疏于管教。”
“云师姐资质拙劣,我们七峰藏书阁的秘籍从无庸碌之徒可学,你这不是伤云师姐的心吗?”
“云师姐,不是我笑话你,你看见那边那个新来的狗……·弟子了吗?人家才修炼多久,这会儿啊都已经结丹前期了了,你这都修行了多少年了,还是那结丹后期大圆满呐?”
论给姚晗灵找不痛快,叶婉萧永远奔赴在第一线。
这两日提醒吊胆的,生怕柳虚清又想解除婚约,叶婉萧可是没少忍耐姚晗灵在她面前蹦跶。这下好了,总算可以出一口气。
叶婉萧这一番话,一石二鸟,又将矛头转向她不说,还嘲讽了一番云婉淑的资质。唉,姚晗灵实在是不懂,叶婉萧为何总想置她于死地。
难道就是因为她拿了叶婉萧想修炼的秘籍吗?藏书阁里秘籍那么多,以叶婉萧和柳虚清的关系,想修炼什么不成,为什么偏偏执念于她的四季剑谱。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柳虚清听闻叶婉萧这番话,也点了点头。
“晗灵,割血之后,你去灵草园领一株血玉灵草吞服,想来对你心疾影响不大。”
唉呀,枕边风就是这么来的,敢情她该割血还是得割血。
“是,师尊。”
姚晗灵苦哈哈的行了一礼,嗨,谁让灵阳仙草是被她给吃了呢。
“师尊,我这就去准备器具,不要让云师叔费劲心思的白跑一趟。”
宋雪儿瞧着云婉淑的眼睛,带了几分寒意。但愿云婉淑这女人,有命享用的起她七峰之人的血药。
“不了,不劳烦雪儿了,我都带好了。”
只见云婉淑从身后的包裹中拿出一系列的器具,小刀玉盏,绷带,一应俱全,生怕柳虚清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