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豫沉默了一会儿,悄声说:“别想那么多,等我处理完伤口,我就送你回去。”
方年年点点头,“他既然让我离开,想必就没有太想追究。”
说这话,宽慰自己的成分?更多。
沈宥豫更加沉默了,他脑海中不断回放自己推开门时看到的画面,阿父看年年的眼神,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是长辈看故人之女的眼神……他烦躁地摇摇头,但荒谬的想法在心中挥之不去!
绝对不可以!
年年不是谁的代替品,她就是她,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方年年没有察觉到沈宥豫的异样,她正低头看着沈宥豫手上的伤,血染湿了袖子,凝固成糟糕的深红色,“我们快点去处理伤口,你这个伤不能够拖,要是伤及到经络,药王在世都没有法子。”
“他可以做一颗血莲子。”
方年年翻了翻眼睛,好悬没有把?白眼翻个彻底,就因为这血莲子牵扯到多少事?儿啊,“那是强身固本的,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瞎想。”
“放心,就是皮肉伤。”沈宥豫为了让方年年放心,还大力地甩动着受伤的手,他是没有想到伤口这么疼的,当下龇牙咧嘴。
“活该!”
方年年骂着,她赶紧握着沈宥豫的手,不让他乱动。
因为刺客,水榭中贵人已经撤离,剩下的人都被管制了起来,楼内诡异的静悄悄,两个人走着听着自己脚步声的回响。
“医丞可有在?”
“应当在楼外?候着。”
方年年说:“还好我记着路,不然咱要迷路了。”
“有你,我放心。”
“别,我不放心。”
“嗯?”沈宥豫有些心不在焉。
方年年叹气,“怎么感觉我到哪儿哪儿出事,我是柯南体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