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方年年躺在床上一下子竟然有些懵,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喵。”
有东西推开蚊帐,试图跳上床。
方年年手疾眼快,一巴掌拍在了猫头上。
“喵!”雪球尖叫。
方年年的手?停在半空,她看着自己的手?说:“厉害了,精准到位,一巴掌的事儿啊。”
雪球落在地上,控诉地看着方年年。
方年年朝着雪球严肃地摇头,“你太脏了,不允许爬上我?的床。”
雪球,“喵。”
方年年,“不行。”
雪球,“喵哼哼。”
方年年:“求我?也不行,你脏就是不行。”
雪球掉头就走了,就留下了一个倔强的背影,还挺圆的。
方年年:“……脏猫猫,等天气暖了,就按头给你洗澡,你躲不掉的!”
“洗什么?燥?”
“娘。”方年年奇怪,大清早的来做什么?呀。
塔娜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苦涩的味道充盈鼻尖,让人觉得生无可恋。
“娘,端药过来干啥?”方年年下意识地抗拒,身体本能地往后缩。
“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啊?”方年年愣住。
“大牛配的药,应该管用,你试试。”塔娜坐到了床边,端着药吹了吹,褐色的汤药泛着奇怪的苦甜气息,“都是养生的药材,不管用吃了也没事儿,以后再想办法。”
“嗯?”方年年不解,“方子哪里来的?”
“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喝就喝。”
方年年不再多?问,端起药开始喝,秀眉皱了起来,一股子甜到腻的苦涩,喝完了一张脸直接皱成了一团,“好奇怪的甜,恶心死了。”
“都是草药,没别的乱七八糟的,吃起来没那么苦。”塔娜站起来去拿了干净的痰盂过来放在床边,“有感觉了就吐,别憋着。”
“哪里这么?快……”方年年捂着胃,就是这么?快,“呜呜呜。”
推着娘,让她出去,看自己吐太恶心了。
“我?是你娘,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讲究那么多?干啥,快吐。”
“别……”方年年还未说完,就趴到床边开始吐,昨晚吃的东西全都消化掉了,就吐出一些水。
叮。
痰盂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方年年看到一颗红色的东西。
塔娜盖上了痰盂,挡住了方年年的视线,“行了,你再躺躺,时间还早,继续睡会儿吧。”
“娘。”方年年扶着床边,抬头看着塔娜,欲言又?止。
“血莲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世人为了它争来争去,死伤无数,药王谷因此一族全亡,后人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塔娜垂下了眼睛,没有去看女儿,“你为了血莲子带来的好处,愿意留下它吗?”
“不要!”方年年断然拒绝。
“那我拿走了。”
“拿走吧,拿走吧,我?和沈宥豫早就说好了,只要找到办法,把血莲子取出来就还给他。”方年年躺下,她摸着肚子,拿走和吞下去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血莲子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可真走了。”
“走吧,我?又?没有任何舍不得。”
门推开又?合上。
室内归于安静。
方年年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变化,她不是再舍不得血莲子,而是在想它的神奇,吞下肚子竟然不会消化,而是缓缓地发挥着作用,把血莲子创造出来的人,当真是神奇。
大牛叔,应该就是药王谷后人吧。
方年年翻了个身,面对着床里。
手?无意识地摸着床底的一个暗格,隔着厚厚的被褥什么?都摸不到,但?她心里面清楚,里面藏着“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外?面。
留宿一夜的沈宥豫没有得到一顿早餐的好待遇,他坐在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就看着方大牛熬药,然后看到塔娜端着药走进了方年年物资里,他立刻就担忧了起来,难不成臭丫头昨天被吓到生病了?
不久后,塔娜从方年年的屋子里出来,手?上拿着东西。
再过一会儿,塔娜手?上托着一块帕子走了过来。
沈宥豫站起,“塔娜婶婶。”
塔娜把帕子朝着沈宥豫送过去,“拿走吧,你与我女儿,再无瓜葛。”
“婶婶!”
塔娜:“我?们小门小户的,实在是当担不起,还请放过。”
她打开帕子,里面是一颗红色的莲子,看起来平平无奇、毫无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