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跳章也要注意基本法哦~合格分是60分~
他说完笑起来,对着真田道:“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如何?”
“我当然会赢。”压了压帽子,真田沉声道。
裁判开始倒计时,真田走上了球场。
对面的少年有着一头银色的短发,微微弓着背,是他有些看不惯的吊儿郎当的姿态。露在运动短裤外面的腿很细,手腕也很细,真田知道这是幸村得出“学习网球没多久”的理由。体态还未因运动而产生变化,握着球拍的时候也还有些生涩。不过初学者又怎样呢?或许通过预赛走到这里已经足够有天分,但是,他是不会输的!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走到网前等着赛前礼仪。
仁王卡着时间走上去。
走得近了就感觉到对面的少年的身高带来的压迫力——这家伙真的还是小学生?!
真田压了压帽檐,仁王感受到了压迫性的视线。
他在心里对系统吐槽:你看他的眼神,像要杀死我一样。
系统:你最好也学习这样的斗志,比较容易赢的比赛。
仁王:你觉得我是可以赢的样子吗?
系统:网球不是打架,宿主有获胜的机会。
仁王没办法和系统沟通了。按照系统说的他的来历,他是有神智的不是吗?但好像是在降落地球的时候吸收了太多关于游戏方面的知识,他的系统立志于做个合格的游戏系统。说起来,他们所在的星球是地球,系统来历的另一个宇宙似乎也有一个地球……千千万万个宇宙千千万万个地球?天文学原来是这么玄学的学科吗?
真田皱起眉:“你在走神吗?”
他怒气值正在积攒中。
仁王习惯性地吐出“puri”的语音,是小镇里的男孩们根据方言改编的语气词,玩过两个月以后就被男孩们放弃了,只是仁王一直觉得很有趣,甚至开发出了一整个语言系统,比如“piyo”,“pupina”之类的……啊,这些和比赛无关。
“请多指教。”他有些懒散地道。
真田的怒气值又上涨了一个水平,差点吼出“太松懈了”。他冷哼一声,将自己的球拍竖在地上:“Which?”
“Rough.”
比赛礼仪也是教练这些天的教授重点。大概是看出仁王骨子里的不守规矩,他的教练不仅每天耳提面命告诉他基础有多重要,还留了他的电话催促他每天去俱乐部挥拍做接发球练习,甚至还有短跑训练和灵活性训练(讲实话,真的很累),并且在答应他比赛之前模拟了三天的比赛礼仪。包括赛前问候,猜球拍和一些专业术语。仁王也问过,明明是日本人为什么要用英语。他教练说正规比赛都是这样的。只仁王自己觉得,唔,可能是为了听起来更洋气吧。据说中学比赛规则也始终跟着国际规则走,不仅仅是网球,其他球类运动也是一样,特别是棒球,总是紧跟美国职业联盟的步伐。仁王每次想起这种事都觉得很有意思。
真田:这家伙又走神了!
怒气值上涨到安全线以上,真田旋转了球拍。
啪嗒,球拍掉在地上。反面。
他哼了一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球拍:“你的发球局。”
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个少年堪称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的裁判露出一个慈祥的笑:“那么,比赛开始,第一个发球局,仁王君发球。”
他吹了哨。
仁王拿着球拍回到了自己的发球位置。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体力充沛而感到心情愉悦。虽然总是抱怨系统,但系统又回来时他还是挺高兴的,大概本心里也有一种判断,就是拥有系统的人是天选之子。现在看来这个想法也并没有错,连体力也可以瞬间恢复,那他平时训练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了?
仅仅练习了一个月的网球,但充足的基础训练还是让仁王在握着球拍时就摆出了标准的姿势。他看了一眼对面的真田,一个很普通的发球:是的,说实话,他并没有学会其他更酷炫的发球方法。
技术的提升也需要时间,教练的说法也是,在基础训练积累过后,会更容易学习其他技巧。
左撇子在网球上算是有一些优势,上一场时他的对手和他的技术其实半斤八两,但对手似乎并没有和左撇子的对手打过比赛,因此每次做出反应都会慢半拍。仁王也期望真田会这样,但显然,真田是经验丰富的应对者。
“太慢了!”在奔跑到球落点的同时,将内心积攒的怒气通过吼声宣泄出来,连带着力量通过小臂和手腕传达到球拍上。
砰的一声,仁王感到落球点时手腕一沉,不得不双手握拍才打回这个球。
他震惊地看着真田: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力气?
哪怕对对手的实力早有预料,在一个球之后,仁王还是受到了一点打击。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不如说,真田这种类型的人本身就非常能激发他本人的反抗心态。
很快他就发现,不只是力量,速度上他和真田也有差距。
球的落点并不算刁钻,奔跑起来也是可以追到的。但每一次回球都需要双手握紧球拍,就代表着他需要花费更多的力量和体力才能打回真田的球。为此他也争取将每一个球都控制落点,在底线附近(他现在还没办法精准让球落在底线上),左右调整着,让真田不得不在底线上奔跑。但很快真田直接改变了球的旋转。
球拍在接到旋转球时,原本控制得很好的拍面被迫倾斜。仁王皱起眉,脑子里分析起旋转对球带来的改变。
他的球拍几乎要脱手而出,但练习过的拉球技巧还是让他旋转起手腕,又利用球本身的旋转,去尝试控制。
网球稍稍有点脱离掌控,但还是落到了对面半场。
那一瞬间仁王眼前一亮: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