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老臣当然不想让殿下难做,也不想伤了殿下的颜面,可尉迟敬德奉殿下之命处理魏府之事时,侮辱了至圣先师-我的祖先,如果不是殿下撑腰,他敢如此视圣贤于无物吗?”
孔颖达觉得的自己挺有理的,自汉武帝独尊儒术后,历朝历代的皇室和士子谁不是对孔家尊重有加,尉迟敬德那个莽夫不仅欺凌了请愿的士子,更是遭了孔家几百年的声誉,今儿要是讨不到说法,他们父子还不如吊死在东宫呢。
“孔师傅,你也是说了祖宗是你自己,不管是供在孔庙还是祠堂中的牌位都是你们孔家的。如果牌位是在你们孔府,尉迟敬德这么做了,不用你来说孤肯定奏请皇帝严厉处置。
可郑国公府发生的是那么回事吗?先师的牌位是谁他们抬出来的呢?且以此成为了他们攻击朝廷伦才的大政的武器。
朝廷没有问孔家一个治家不严之罪就已经是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了,竟然还敢打上门来,眼中还有朝廷、国法吗?
这就像儒门出身的学子,当了贪官污吏,陛下没有株连你们这儒门领袖孔家是一个道理,没事别往上面靠,看好自己家牌位别再被人利用了。”
话毕,冲长孙无忌和窦宽使了个眼神后,李承乾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反正该说的咱都说了,天家能加恩给你们一家,不可能加恩给整个儒门,这个道理回去自己参悟吧。
“行了,起来吧!”,扶起了孔颖达后,长孙无忌随即又对孔志元几兄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然后递给了老孔一杯茶继续说:“冲远公,适可而止吧,魏征是陛下亲指的主考,尉迟敬德是陛下的第一心腹爱将,都是于国有功的重臣,你让太子爷怎么办。
再说,儒生和学子们闹的有点太出圈了,先师的牌位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跑的时候又弃之如敝履,这还那有点圣人子弟的模样。你呀,年纪大了,治学守家就可以了,为那些沽名钓誉的人出什么头呢!”
待长孙无忌的话说完,一旁的窦宽就把话接了过去:“孔老,知足者常乐,你应该劝劝那些闹事的学子,让他们放下成见,好好为朝廷的效力。
没了张屠夫,朝廷也不用吃带毛的猪,他们毕竟只是一小撮人,影响不了大局。就算是整个儒门又能如何。汉武帝可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陛下大可以反其道而行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您老可得为学子们思量好啊!”
听到窦宽说的如此严重,孔颖达立刻站了出来,抓着长孙无忌的袖子,瞪着眼睛问:“辅机,窦尚书说的意思可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