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烦躁的厉害,没有心思坐下来听路留时继续说废话,从桌子上抽出两支烟,一支叼在嘴里,另一支递给路留时。
路留时却笑着摆手,说道:
“我老婆不喜欢我抽烟,我戒了!”
傅御风轻嗤一声,十分不屑,把另一支烟丢给站在一旁的易凡,然后掏出火机,啪嗒一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
路留时看着这样的傅御风,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傅御风是什么人,当年在荷兰,双腿残废,从赌场开始发家,却因为触及那些当地人的利益,被人逼到墙角,当年的他,孤身一身,身边似乎只有一个易凡,还有一些简单的,刚刚组建起来的年轻团队,只有一腔孤勇,在荷兰那样的异国他乡,硬是拼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现在在荷兰提起傅御风,已经再不是从前那样受人白眼的存在,傅御风在荷兰的地位,谁听见都要竖起一个大拇指,而这样的一个骄傲的人,却一身坎坷。
身世坎坷也就罢了,毕竟父辈的事情,当年傅御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也没有办法挽回局面,但是为何他遇到的这些感情上面的事情,也是满地的鸡毛,搞的那个原本高高在上,一直桀骜不逊,甚至可以说是狂妄自大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颓废的样子?
路留时心里除了惋惜,还平白的多出了几分对温凉的怨怼。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傅御风不会如此。
路留时开口说道:
“昨天我接回苏乘以后,苏乘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大多数都是温凉这些年在挪威那边发生的事情。根据温凉说的那些话来判断,她这么多年,依旧还是独身一人。”
路留时说完这句话,紧紧的盯着傅御风的表情,未料,傅御风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之间,低声说道:
“我知道。”
路留时瞪了瞪眼,
“傅御风,既然你知道,而且温凉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找,一方面或许是因为温诺然的存在,另一方面,你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为了你呢?”
傅御风轻嗤一声,看了路留时一眼,说道:
“留时,她跟苏乘不一样。苏乘虽然泼辣,但是她毕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而温凉不同,她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我对她当年所做的一起,在她现在看来,全部都是成为她追求新生活的阻碍,说白了,温凉现在恨不得把我踢开,让我滚的越远越好,我如果想靠近她生得孩子,那就是对她的儿子有不轨之心,所以,我们两个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路留时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这么复杂,看着傅御风,说道:
“为什么会是这样?御风,可是乘乘告诉我,温凉心里并不是没有你的!”
“你说什么?”
傅御风仿获新生,猛的抬头看向路留时,低声问道。
路留时说道:
“乘乘问她为什么不再给诺诺找个爸爸,温凉说,刻在骨子里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你听听,这话难道不是说她心里面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