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回到了偏院都愤愤不平,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那二小姐也太欺负人了!您冒着大雨忙前忙后操碎了心,她倒好,轻飘飘两句话,所有的功劳都成了她的了。”
沈昭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我还没哭呢,你就要哭了。”
“奴婢是为小姐委屈。”她想到了沈宝珠的话,“奴婢以后会注意的,在外人面前就叫小姐您王妃。”
“好。”沈昭接住了扑过来的程儿,“好程儿,今日有听话吗?”
东芝笑吟吟道,“小少爷可听话了。”
“程儿真棒,奖励你一块糕点。”
程儿听闻,红着脸兴奋地亲了她一口。
到了夜间,门外传来芦笛恭敬的声音。
“王爷从未在这般天气下清醒,多亏了王妃医术高明。”
程儿吃着糕点好奇地向门外张望。
沈昭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倒是如初如离弦之箭,蹭的出去,语气蛮横对着芦笛嚷道:
“你来干什么?你应该谢谢沈二小姐,药都是她亲自为王爷熬的。”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语令芦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声,“怎么?王爷没跟你夸赞沈二小姐吗?手段真是厉害,几句话什么都成了她做的。”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气焰萎靡至极,无所适从。
毕竟当初是自己求王妃医治,这下却让别人占了便宜。
“这……王爷未曾说话什么话。”
“那定是在思念沈二小姐。”
“如初。”沈昭不禁打断,走了出来,神色平淡,“王爷的身体需要长期调理,明日我熬了药,你送去便可。”
芦笛更加惭愧,“王妃……”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芦笛接过汤药时,还被如初狠狠瞪了一眼。
他小心翼翼端着汤药向正院走去,一路沉思。
都说沈二小姐是位大家闺秀,人美心善,却也不见得便是如此。
而王妃名声狼藉,却是真正的古道热肠、坦荡好人。
他正想着,却被一个老妇人拦了路,正是之前诬陷王妃的张嬷嬷。
他不禁面色一冷,而张嬷嬷并未发觉,“你快带我去见王爷,王妃分明与那向大人拉拉扯扯,之前被她逃过了,前些日子我又见到她趁着王爷生病,去找她那情人,当日你也在场对不对,我们一起去向王爷禀报。”
真是愚不可及。
“你可知我为何在场?”
“你是个下人,不就应该跟着吗?反正你也看见他们俩交谈甚佳了,怎么能让这样水性杨花、抛头露面的女人成为王妃,我们得快去见王爷!”
他眼光沉沉,“好,我带你去。”
“好好好!”
司北辰的骨髓深处仿佛忍受刀刑,却仍强撑着下地,覆满冷汗却浑然不觉。
香炉里的安神香燃烧殆尽,只剩下灰与屋内未曾散去的香味,这香味甚是舒心,屋内的安静也十分舒心。
那讨人厌的鹦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