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知道这刁蛮任性的玉容公主竟然也有这般行侠仗义的侠女心肠。
关语安出钱赔人家面摊子,顺便把自己方才砸花瓶的钱也给付了。
“银钱虽小,但就是憋气,几个蛮子竟然敢在京内如此嚣张。”玉容尚且气呼呼说道,“方才应该拦住他们继续拿钱。”
“他们也不富裕,有钱的是他们的主子。”关语安说。
毕竟她可是见识过阿卓的府宅的,可以说相当有钱。
“我送你回去吧。”关语安看看玉容,“你也是真大胆。”
玉容满不在乎,“那里呆着实在没意思,我今日出来,也是行侠仗义,没想法刚好被你给撞见了,便是没有你,我也应付的来。”
“你这么嚣张,你家里人知道吗?”关语安嘴角抽搐。
玉容斜了她一眼,“皇后娘娘整日吃斋念佛,很少管辖宫中事务,杨贵妃倒是什么都想管,偏偏要照顾着孩子,没有耐心,眼下这宫里懒散的人多了,自然不会严加盘查我。”
“结果就纵得你如此任性。”关语安无奈摇头,“太子哥哥也不管管你。”
“两位,楼上客人说既然遇见,不如一道吃个便饭,也算是给他的属下赔罪了。”旁边酒楼店小二下来说道。
关语安和玉容抬眼,阿卓正倚在二楼窗边看着她们,见她们望过来,嘴角一扬,露出个微笑。
玉容顿时杀气腾腾,“好啊,我正要找他呢。”
说着,她直接就往酒楼里冲。
关语安无奈,只得吩咐马车在一旁等着,自己跟着上酒楼。
阿卓正坐在床边饮茶,一袭中原的月白长袍,连发型也梳了中原的式样,鼻梁高挺、五官立体,看上去倒也像个中原公子了。
“我说,你的人如此嚣张跋扈,是随你吧。”玉容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他对面说道。
阿卓回身,看了看玉容,又抬眼看了看关语安,“我道郡主为何如此脾性,想来也是受公主所影响吧。”
玉容一愣,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直接认出来了。
明明那日宴会上,她根本没说话,今日她又是女扮男装。
这个阿卓还真是心机深沉。
“我与堂姐乃是血亲,血脉相连,自然是有共通的东西在的,莫非三王子也有?可是我瞧着,也不像啊。”关语安淡淡道,“也不知三王子的兄弟与三王子是否因为血脉相连,而一样年少有为呢?”
阿卓的眼眸直直看着关语安,眼中神色晦暗难辨,“在下倒是有个兄长,可惜死于贼子之手,我发誓,有生之年必定为他报仇。”
“逝者已矣,生者节哀吧。”关语安戏谑一笑,“对吧?”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可恶,很轻易就找到他的痛点。
还偏偏如此狡猾地点出来。
没错,他对于大王子的死不会有任何愧疚,也不会有任何悲伤。
同父异母,不过仗着早生那么两年,就敢肆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