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回三王子的话,我答应。”关语安淡淡道。
金丝软甲对她意义非凡,它背后所承载的情意,是她一生珍视的东西。
既然阿卓展示出了诚意,她自然能做到。
第二日府上就来了绣娘,婢女们好奇在一旁围观中原刺绣,阿卓便让她们想学的也跟着学。
学着学着,婢女们对关语安都充满了好奇与崇拜,原来这个生性清冷盛气凌人的中原女奴竟然有如此本事。
教了她们一日,总算是教会了几种花样子的技法,手指头都酸胀不堪。
幸好之前有跟着钱嬷嬷勤加练习。
只是想不到这样的宫内技艺却拿来在胡族这边教胡族女子。
“此为何花?”阿卓从旁经过,看着关语安放在案上的花样子,微微挑眉,有些好奇。
“此为栀子,色白清香,绿叶白花,府上以前种了许多。”关语安说,“后来杨侧妃不喜欢,撤走了好多,还好我的院子里还种了许多。”
“所以,你想回去了?”阿卓问。
关语安点头,有些失落,“我从未离家这么久,父王母妃只怕是担心坏了,我着实不懂事,当日害得自己陷入危险。”
如果当日佛寺没有冲动跟踪他,也不会被他抓到这里来。
“于你不幸,于我却是大幸。”阿卓说。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关语安顿时心情不好,看他的眼神也不善起来,“所以,始作俑者,请你离开。”
“桑瑶大婚,你去不去?”他顿了顿,开口说道。
关语安闻言顿时睁大眼睛,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会带我去吗?你不怕我破坏他们二人的好事?”
“若是你大闹婚礼带走方滕,你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我相信,为了他,你肯定也不会冲动,况且,他眼里只有桑瑶,是不会跟你走的。”阿卓说。
关语安顿时警惕,她故作不经意地说道:“你又不是方滕,你怎么笃定他就一定喜欢桑瑶。”
“别套我的话,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阿卓突然轻笑一声,“所以,你去不去。”
“去。”关语安立刻应道。
阿卓起身,顺手拿了这个绣着的帕子。
“哎,你给我放下。”关语安连忙说道。
这个人怎么干顺手牵羊的事。
“归我了。”阿卓说。
“凭什么,是我绣的。”关语安不服气。
阿卓看她,“线是我府上的,布也是我府上的,你吃住都在我府上,收你一点报酬不过分吧。”
不等关语安发火,他脚步加快,迅速离开。
关语安气呼呼的坐在小榻上。
这个人真是蛮不讲理,什么都是他的,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好意思收报酬。
不过,想起阿卓对方滕态度的笃定,关语安又有些担忧。
是方滕的演戏太强,还是他们真的有手段控制住了方滕。
胡族诡计多端,又有许多奇特的技艺,实在是深不可测,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