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一旁简直被眼前这一幕幕,吓得心都快从嘴里吐出来,他弯着腰不敢看张知府的面色,小声地劝着张娇娘:“小姐,你快说实话呀,是不是他威逼利诱你。”
张娇娘听不进去半个字,只觉得护着的人在一阵阵颤抖,张娇娘害怕的厉害,抖着嗓子问道:“你没事吧,可是哪里疼,是哪里……”
她半起身,眼神扫过,哪能不疼,那些血都渗透了衣裳,手摸上去,一把血都染红了她的整个手掌,张娇娘承受不住的发出一声哀求,扭过头像是疯了一样朝张知府扑去,大声的喊道:“爹,救救他。”
“救他?”张知府冷哼一声,他冷眼的瞧着扑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对她问道:“你瞒了爹什么事?!”
“爹,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先救他,叫大夫来,女儿回去细细与你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张娇娘满脑子都是赵秋汀那一张痛苦的面相,根本想不到要如何用狡辩之话,圆滑的将此事给说明白。
她现在只想着赵秋汀不能死在自己的面前,至于她爹信不信,翻来覆去只能干巴巴的说这一句。
张知府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娇娘,面上弄着寒冰,一言不发,他在遏制自己心中翻腾的怒气。
张娇娘再三哀求,却都没有得到回应,她眼中冒出一道狠意,大声尖叫道:“你是想让我死吗?你今日是要我死吗?”
“你这个孽障,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张知府一把扼住张娇娘的手臂,死死的掐着她的肩膀。
“你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瞒我如此之久,你和他到底行这龌龊之事,行了多长时间?你们二人到了哪一步?”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和秋汀……”
“秋汀!”张知府还没有听张娇娘将颠三倒四的说辞讲完,便已经耳朵捕捉到如此亲密的称呼,怒气加倍翻腾,眼底更是血色一片,被隐瞒和愚弄的愤怒直接冲断他所有的理智。
他想也没想,抬起那蒲扇般的手掌便狠狠的朝张娇娘扇去。张娇娘脑中嗡的一声尖鸣,朝旁边猛地踉跄而去,她抬起手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滚烫的巴掌印让张娇娘一时间不知所处何地,只敢怯生生的回望张知府。
良久之后,才从嗓间逼出一个字,“爹。”张知府打完之后,自己也有一瞬间的愣在了原地,但他反应速度,眨眼间便将情绪压了下去,伸出手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把人给我关到柴房去。”
他说完便扯着张娇娘朝主院走去,张娇娘挣扎的看向已经没有什么动静的赵秋汀,边哭边说:“爹你不能这么做,他太伤的太重了,你应该给他叫大夫。”
“他死了才好。”张知府眼神狠烈的看着前方,拽着张娇娘走得飞快,他边走边与旁边跟着的管家命令。
“今日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一个字都不要说,谁多说了一个字,就扔到乱葬岗去。”
“是。”管家连连点头又扭过身心疼的看了一眼,还在试图挣扎的张娇娘,低声的劝说:“小姐刚刚受了一棍子,老爷要不然先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别伤了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