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赵秋汀脸上出现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他压低身子,伸出双手捧起张娇娘的脸,张娇娘被这一瞬间过于浓稠的情绪所笼罩,不由自主的眼睫微颤,缓缓的低垂下来。
“孽障。”骤然间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裹挟的怒气愣生生的劈在相拥的二人头上。
二人皆是一愣,恍惚间听见身边传来第二道熟悉的声音,管家声嘶力竭的吆喝道:“老爷稍安勿躁,老爷息怒啊。”说完那声音便朝他们逼来。
张娇娘一把推开赵秋汀扭过头,脸上还挂着没有反应过来的惊恐,便瞧着她爹提着一根长棍朝着赵秋汀砸去。
赵秋汀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被撞破的恐惧像是浆糊一样粘住了他的神志,不应该呀,他心中出现这几个字,随后便是猝不及防,剧烈般的疼痛直接从他的腰间炸开。
转瞬间他发出撕裂的吼叫,噗通一声重重朝地上摔去,直到这第二棍子即将落下来,张娇娘才反应过来,她来不及细想,猛地扑上前去一把拽住张知府,惊慌失措扯着嗓子大喊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是干什么?”张知府一把将抱着他胳膊的张娇娘狠狠推到一边,提起手中攥着死紧的棍子,二话没说便阴狠着脸朝地上蜷缩的赵秋汀打去。
“畜生,枉我对你这般赏识,而你却做出如此毁我名声之事。”“爹你误会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
张娇娘被张知府一把推的跌在地上,手划伤在沙土里,直接磨出火辣辣的疼,可是她根本顾不上去缓解疼痛,立马又再次跌撞地站起来,朝张知府扑去,边扑边向旁边紧跟而来的奴仆和管家大声的喊道。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爹拉开。”在场众人却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动,除了管家拼着脆弱的心上前劝说:“老爷,此事还是要细细问来才好,莫要将人给打死了。”
如果张娇娘不像这样失了智一样百般护着,张知府还留有转机,可是张娇娘这般声嘶力竭,只会火上浇油,让张知府越发的恼羞成怒,手中的力道变越来越重,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畜生立马毙命于此。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这样一件败坏家门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可偏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却不知,谁给他们的胆子,谁给眼前人胆子。
张知府板着一张脸根本不答话,眼里已经浮起杀意,手里的棍子泄愤一般锤在赵秋汀的身上。
张娇娘见拉也拉不动,扯也扯不动,嘴里发出一阵阵低鸣,眼瞧着赵秋汀被打的嘴角泛起血沫,眼睛甚至扑朔带上了迷离。
她想也没想,便狠狠的扑上前去,罩在赵秋汀的背上,尖叫似的说道:“要打就把我一起打死吧。”
张知府没料到一向娇气怯懦的张娇娘竟然能做出这样相护,手中已经带着气,狠狠敲下的木棍,虽是在临靠近时收了几分力,但还是重重地砸在张娇娘的脊背上。
张娇娘发出一声闷哼,疼得眼前泛白,她死死地用自己娇小的身子拦着赵秋汀,手颤抖的附在赵秋汀的脸上,嘴中倔强的说道。
“今日爹如果想让女儿也死在这里,便不用顾及,索性打下来,将我们全部都打死在这儿。”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赶快跟老爷解释清楚,你和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关系,都是误会。你说清楚,老爷会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