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益于弹打出头鸟。”“你的意思是,这非但不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倒没有这么说。”朗允礼摇头。
“只不过这件事情坏处多于好处,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能得到皇上大力的支持,但照样会引起另一些不满的人。所以说,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斗争,最起码现在是无解。”
“并不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一篇策论能够解决的事情,虽然能获得一些蝇头小利,但对于知府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这写策论的人却不一定了。”
“原来是这样,你考虑的深远。”姚进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不写了,可是倒是便宜了赵秋汀,我可听说知府大人第一个点名的就是他,信任至极。”
“赵秋汀更是傲然,说自己能将这策论写的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姚进愤愤,后又咧嘴嘲笑,“可没想到中间有个拦路虎,被郑勤搅了局。”
“郑勤说让人人都参与,还大肆夸赞了你一番,说是你定不比赵秋汀差。可惜可惜。”姚进扼腕叹息。
“没想到你不愿意参加,也不愿意写,岂不是让赵秋汀再无敌手,轻而易举的便代表了我们所有的文人书生。”
“赵秋汀。”朗允礼脸色微变,“可不是。”姚进磨磨后牙根。
“他现在在知府身边做事,听说知府可欣赏他了。我们这些人可是连一口羹都分不到,如果你又不参加……”
姚进有些丧气的说道:“看来这一次名声还得被赵秋汀给包揽,我瞧那家伙本身尾巴就已经翘起来,这下要冲了天。”
朗允礼没有答话,只是握着书本的手慢慢的摩擦,随后垂眸开口:“夫子这一次小测给出了什么题目?”
“嗯?你现在感兴趣了。”姚进脸上带着一抹坏笑,他凑上前去。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任由赵秋汀踩在咱们头上的,再说了,赵秋汀他可是和你颇有渊源,要不是我文采不行,我都替你咽不下这口气。”
“说重点。”朗允礼瞪了一眼姚进,随后鼻音加重。
“那我可不知了,咱们夫子想一套是一套,反正肯定不是你刚刚所猜测的最后命题。毕竟嘛,这么多人如果写同一个命题,这要是宣扬出去给有心人听见,那还了得。”
“知府应该不会这么愚蠢,所以现在的策论都是小问题,只有真真切切见到知府的时候那才是要大展身手。”
朗允礼想想也觉得此话的确如此,他点了点头便催促着姚进说:“既然如此你还不赶快回去。”
“我这不是。”姚进舔着脸,“想听听令兄有没有什么比较深奥的见解,到时我这文章也能写得好些。你也知道,咱丢面子也不能丢到垫底呀。”
“原来说到底,你是来我这里预判风声了。”朗允礼嗤笑的扭头,见姚进一脸催促和讨好的模样,哭笑不得与他低声谈论起来。
日头西斜,林菀娘进入空间将自己需要浇灌的泉水取出,随后便静静的等着。直到外面人声喧闹慢慢的静了,村中连鸡鸣狗叫都已经没了声响,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向白天几处围了栅栏,严严实实钉好的田亩走去。走到斜坡处,奉命巡守的人看见林菀娘过来,急忙上前抱拳行礼齐声的唤:“主子。”
林菀娘点头后有意地说道:“张管事呢。”那两名个头颇高的壮汉对视,其中一人摸了摸鼻子,耿直的说道:“张管事今日不值岗,已经回去了。不过我们二人都有认真的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