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费了老大劲从京都得来的消息,日后也要铺不少的银子和关系打听,才能将这一篇策论送到皇上的面前。
如果这一篇文章只是泛泛其谈,郑容不是心疼自己的银子,而是心疼这一番心思。他话说出口,张知府也皱了皱眉,淡定下来,思考的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水。
赵秋汀有些着急,这一块肥肉他只想自己吃下,“知府大人,郑老爷,你们放心,我的才能虽不说是此地的第一,但在我之上者却再无人,所以如果想要找到比我更加适合的人选,只怕大海捞针寥寥无几。”
“此事即使出去问也会知道。”赵秋汀自得的将骄傲挂在脸上,他的确是此地最为才名远扬的人。他信心十足的挺直着腰背。
“少年意气风发最是如此。”张知府赞赏之情难以抑制,他看着赵秋汀,横看竖看都是满意。
此人在他心里便已经有了偏向,所以旁人再难入他的眼,在听见赵秋汀这般豪情壮志,不退缩能担大任,心中就对他更加的另眼相待。
张知府扭过头望向郑容挑眉提示道:“的确出去一问,赵秋汀才思敏捷,辩才无碍,所以郑老爷你就放心吧。”
“这……”郑容不是说放心不放心的事情,但他是个商人,从不愿意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是张知府却一句话堵死了他的路,叫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提出质疑。
“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大了吧。”郑勤在旁边忽的扑哧一笑,他停下自己逗弄蟋蟀的手,抬起头阴阳怪气地打量了赵秋汀一番,看是什么贴在了他的脸皮上,让他如此大言不惭。
他随后说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底气,怎么方圆百里只有你一人可以拿得出手?那你把学堂的学子们放在何处?难不成在你眼里,他们都是些闷头苦读的庸才?”
郑勤一连几问,每一问都无法回答,赵秋汀被郑勤突然针对,扭过头眼中的不满一闪而逝。
心中不悦他的冒犯,可是面前这个人他得罪不起,毕竟赵秋汀还要仰仗郑老爷,所以说他最是讨厌纨绔子弟,也最是讨厌这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
如果他命好些,出生便也是郑少,又何须在旁人之下,在此时被一个地上的烂泥质问。
赵秋汀自有自己的一番清高傲骨,抿唇一笑,面上大度不予计较。
“我从未如此说过,只不过学堂的夫子也是我的师长,而我一直都拔得头筹这是事实。”
此话如同低调的炫耀,让郑勤这个吊车尾瞬间磨了磨牙根,看着赵秋汀这一番洋洋得意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只想挑他的刺儿。
他脑中一转突然笑着说道:“知府大人,我觉得虽要写出一番策论,但是只让一个人写,难免失衡。倒不如让所有人都写写看,从中挑出最好的呈现给皇上,岂不是更好,谁又知道会不会鱼目混珠。”
他似笑非笑地将视线落在赵秋汀的身上,“而且刚刚你那番言论我可不赞同,方圆数百里要说你一人才子之名,我只听过那么一两句。倒是近期声名鹤起的一个人,让我如雷贯耳,而且还别有一番奇妙经历。”
郑勤阴损道,“你说你们二人谁才是真才子,谁才是假才子?”“哦,什么人?”张知府被郑勤所说的话提起了兴趣,他看着郑勤。
“什么人还能与赵秋汀共得才子之名?”“那可奇妙的很。”郑勤直起身子看赵秋汀猛的暗下来的目光,开心的提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