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内,早便听闻了这桩事件的县老爷此时正庄严的坐在公堂之上。
以顾安城与陶大壮为首的二人,带着羁押着一众人的官兵威严的走上堂中。
一入堂内,便有胆小的伙计吓的立刻跪在了堂下,失声痛哭道:“县老爷,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是冤枉的啊!”
闻此喧哗声,县老爷惊堂木一拍,顿时底下一片寂静。
县老爷朝着跟在后边进来的林菀娘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后便板着脸向着堂下道:
“你到底冤是不冤,本县令自当严查!公堂之上,莫要喧闹!”
被呵斥的伙计立马噤声再不敢胡乱喊冤,但胆怯的神色却是不安分的在这大堂之上来回观望。
药铺的幕后指使者被众人绑起来押着上了堂中,两边官兵十分默契的打了个绊。
男人正死死盯着板着脸的县老爷,猝不及防的便给人家跪下了。
这边跪还没跪稳,堂上县老爷的惊堂木又是一记重响,让堂下的男人猛地虎躯一震。
“堂下何人!”
本着问话,县老爷很是官方道。
但堂下的男人显然没将他放入眼中。
“嗤,”男人好笑的瞥过头去,嗤笑道:“不是你要抓我来的吗?现下倒又问我是谁?莫不是县老爷办事有误抓错了人吧?”
男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倒是激怒了将县老爷奉为榜样的顾安城。
林菀娘眼看着顾安城气呼呼的走上前,给了那男人一记毛栗,且被方才叫众人莫要喧闹的县老爷光明正大的无视了。
林菀娘轻挑眉,转向身旁的郎允礼,似乎在说:“还有这种操作?”
但是这些都是无妨的,只要不是私下动刑,像是这种挨一个毛栗的事儿,县老爷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突然间挨了打的男人转头向着顾安城怒目圆视,后者看着他回了个轻蔑的嗤笑之声。
眼看着男人还要来劲,却被两旁喊着“威武”的官兵吓得不轻。
男人转身跪好,虽是不好造次,却也丝毫不想买账。
“到底抓没抓错县老爷倒是给个话?我都不明白了,小人认真经营着生意,哪里就招惹到您老人家了。”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顾安城二话不说将怀中大夫写的成分单摔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白纸上,写着的正是他店铺之中降暑的汤药,但是不同于他们店中明给的药方,这上面明晃晃的多了一味不能碰的东西。
男人神色微眯,对于眼前的证据很是不屑,直接无视了眼前的顾安城,照样笑着看向县老爷道:
“不会就以一张纸,县老爷就想定我的罪?这单子既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我店铺中的任何东西,县老爷凭什么定罪?”
看着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的男人,顾安城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再上去给他十几二十个毛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跪着说话不头疼!
“你也没说你有罪。”
对于这样看似咄咄逼人的男人,县老爷倒是端的住,缓和了面上的表情,开始与他周旋道:
“这么急着辩解,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