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尽,但意思已然全显,赵秋汀抬眼看着刘翠花,几乎是咬着牙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眼看着对方上了套,刘翠花上前一步凑近他,压低着声道:
“昔日你不要的女人如今过的如此好,你让邻里邻舍的如何看你,倒不如……”
“倒不如?”
关于林菀娘与郎家的事,赵秋汀近来也听闻过一些,林菀娘被退婚之后过的如何了他并不想知晓,村民的议论他也可以不听。
但是现如今,他想要的全部都还是虚妄,而村中的传言里却又多了几分关乎于林菀娘的说辞。
穷秀才依旧是穷秀才,可是他当初顶着那般的骂名坚决退婚之后,被他退婚的女人竟过的比与他在一起时还要好,这一点他心中多少有些介怀。
“那你说要如何?”
看似随意的问话,其实赵秋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能动手,为了他之后的仕途与声明,他不可以再向着一个女人再做什么。
但是现下刘翠花既然主动找到了他,那么他也并不介意借这个女人的手,来成全他的心理。
刘翠花自然不知晓赵秋汀眼下弯弯绕绕的心思,听他这般说只当时对方彻底上了钩,一时兴奋,脱口便道:
“既然你我都看她不顺眼,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成为村中毒瘤!这样与你与我都好。”
话说的太过明显,虽是早已知晓对方的来意,但还是忍不住为刘翠花的直率而折服。
这般的毫无城府,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傻。
“村中这许多人,为什么偏偏找我?”
既然对方的来意已经这般的迫切,那赵秋汀此时装傻也便更是相得益彰。
若是之后出了什么事,反正也无关于他。
“你不是与林菀娘自小便有婚约吗?想来你该比旁人更加了解,何况林菀娘当初那般喜欢你,就没送你些什么东西?”
刘翠花的这句话倒是给赵秋汀提了个醒,林菀娘别的没送,倒是曾经哭着喊着求他收下了一方她亲手绣的丝帕。
丝帕之上是林菀娘歪歪斜斜绣起的赵字,字迹丑陋的让他不想多看一眼,记得当初收下之后便放在了何处再没拿过。
“倒是有的,”赵秋汀挑着眉看刘翠花,“你打算如何?”
说到这,刘翠花面上忽的浮出几分阴险,暗测测道:
“你猜,若是已婚女子私底下竟还收着她曾经送与情夫的物件,且还贴身存放,旁人知晓了会如何看她说她?”
“且不论旁人,就说郎家的人看到了,又会是怎样一番思想?”
果然,最毒妇人心不是说说而已不费神又不费力而对自己无害的事赵秋汀自然不会推诿。
被退婚如此数月,却还心中记挂着他。
许是虚荣心作祟,赵秋汀想着露了几分阴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