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床上?傅司南只听到这三个字,心中就不由自主一阵阵恶心!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沈清辞和刘姨一起冲进了房间。
傅司南被晾在了院子里,干脆到处走走。
这是一处有些年代了的院子,房顶上有各种颜色的瓦片,看样子是经过了不断的修补,才会有新旧瓦片的色差。墙面也很斑驳,外墙甚至还有大片大片的表层脱落痕迹。
地处海边,海风侵袭,靠着海那边的廊柱都被腐蚀得差不多了,随时就要倒下来的样子。
整个院子只看到一个空调外机,难道说在这座院子里面,只有一个房间装了空调?这在沿海城市江市,没有空调的夏天应该怎么过?不会热死么?
这样条件的房子里还能住人?傅司南的眉头皱得很深。
十几分钟后,沈清辞和刘姨一起从房间里出来了。沈清辞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盆子。她站在树下,将洗好的衣服和床褥搭在绳子上晾晒,动作非常利索,一看就平时经常做这些事情。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还有多少宝藏是未曾被挖掘出来的?
晒好衣服之后,沈清辞将盆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了一遍,又仔仔细细洗了手,这才朝着傅司南走来。
傅司南全程站在旁边,看着沈清辞。她低下头在老式水龙头下面洗手的时候,侧边的头发垂下来几缕,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像是被春风吹拂的垂柳。
阳光照在沈清辞的身上,让她的侧脸像是镀上了一层金,仿佛是降临在凡间的仙子。可是,在天然去雕饰的美貌之下,沈清辞又那么接地气,丝毫没有美女该有的架子。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高贵和生活气息,看似是两个极端,然而却完美地结合在沈清辞的身上,一点也不冲突。
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女人。
“你在想什么呢?”沈清辞一时调皮,想要将手上的水珠甩在傅司南的身上,可是想起他是个严重的洁癖患者,赶忙停住了手。
傅司南回过神来:“没什么。”
“现在你知道那些被你随意淘汰掉的家具去了哪里了吧?”沈清辞耸耸肩:“说实话,你那套家具放在这儿,还真有点格格不入呢!我在考虑要不要卖掉,然后买点便宜点的家具回来,还能给孩子们买点衣服什么的。”
沈清辞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傅司南,你那套家具是什么牌子的啊?我在上面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品牌的logo痕迹。你买的话,一定会买大牌,大牌卖掉可值钱了,嘿嘿!”
“沈清辞你还真是满眼都是钱,钻进钱眼里面了。”傅司南伸出手指戳了戳沈清辞的脑袋:“我不是给了你三千万么?不够用?”
“那三千万我不敢用。”
“为什么?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只管用就是。”
沈清辞垂下头:“因为用掉了的话,我还不起呀!”
阳光下,沈清辞清澈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很是惹人怜爱。
傅司南一把将沈清辞搂入怀中:“还不起就用一辈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