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特别是一想到居然真的能跟路霖修同心同德,就感觉像做梦一样。
接下来几天,周琦又做回了原来的工作,每天送阮轻轻去剧组。不过原来只送她一个人,现在后面还坐着路总。
路总和太太也不太说话,偶尔捏捏太太的手,或者一起玩玩手机,总之狗粮管够。
剧组的氛围很融洽,阮轻轻和顾苏白有很多对手戏,就免不了坐在一起对台本。
七月盛夏,天气火热,通常从早上开始就热了起来。
阮轻轻体寒耐热,跟顾苏白对台本,偶尔再给他讲讲戏,就见一踩着恨天高化欧美妆的女人哒哒走过来。
“苏白哥哥,”人未至声先到,孟千格拧着身子过来,暗戳戳把阮轻轻往旁边挤。
有病。
阮轻轻翻了个白眼,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这人是小脑萎缩被迫害妄想症?但凡以顾苏白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出现一个磁性都能让她打成假想敌。
顾苏白见阮轻轻离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阮老师,我们一会儿再继续。”
阮轻轻在外面还是保持着影后的良好风度,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刚要提腿离开,就看到孟千格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有眼眶束缚着,白眼能直接瞟到天上。
她倒也不至于因为一个白眼心情不好,但这个白眼是来自于孟千格,那就不是一个白眼的问题了。
所以,当晚上在剧组等待收工的路霖修,就收获了一个气鼓鼓的阮轻轻。
阮轻轻一开车门,就把包扔在了路霖修身上,一身火气地坐下来,“嘭”地一声关门,把幻影摔得震天响。
重重的皮包砸得路霖修闷哼一声,他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生气了,也不问,等着她自己说。
果然,阮轻轻撩了把头发,就开始对着路霖修一顿叭叭,“我是跟孟千格有仇吗为什么她总要在我眼前晃,还要把我当成假想敌。”
要不是孟千格天天缠着的是顾苏白,阮轻轻都要怀疑她是路霖修在外面养的小情人。
路霖修知道两个人那点过节,轻轻地给阮轻轻揽进怀里,微微一笑,桃花眼底攒出好看的卧蚕,说着阮轻轻爱听的漂亮话:“那肯定是因为你漂亮啊。”
被夸漂亮,哪里会有有人不开心呢。阮轻轻努努嘴:“那她觉得自己丑就去整容啊。”
阮轻轻和孟千格确实像,但孟千格差了点,像是低配版的阮轻轻。
“还有,我就是同事关系跟顾苏白对戏,她就要吃了我一样。”
路霖修捏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语调不自觉上挑:“你跟顾苏白对戏?”
路霖修的关注点总是莫名其妙,阮轻轻无奈地点了点头:“拍戏都是要对戏的。”
“哦,”路霖修顿了顿,难得八卦了句:“孟顾两家有联姻的打算,但顾苏白貌似不太愿意。”
像顾苏白这种家庭,混娱乐圈本来就是玩玩,只不过和孟千格联姻……
阮轻轻想了想利弊,嘴一撇:“那还挺为难顾苏白的哦。”
阮轻轻跟人置气时,就像个小孩子。路霖修选择无视她的上句话,问:“今晚要吃什么。”
虽然她一向不吃晚饭,但马上就要离开白城去云城拍戏,心理作用上也要吃点好的。
她眼睛一闭,认真回想:“盐水鸭,赤豆元宵粥,清炒油麦菜,水晶包……”
看她如数家珍的样子,路霖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询问道:“你不怕胖?”
想到脂肪在身上翻滚就一阵胆寒。
阮轻轻双手合十在胸前,认真祈祷:“不要胖,不要胖。”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拐弯,夕阳透过车窗均匀地洒在阮轻轻身上,她虔诚又可爱。
*
吃过晚饭,阮轻轻拖鞋行李箱,坐在衣帽间的地面上,按手机备忘录的记录装着行李。
每次进组,阮轻轻至少要带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大的放的都是护肤品。
收拾好行李,阮轻轻给它拖出来,放在卧室门口,就看到路霖修从卫生间出来。
头发被水沾湿,正在往下滴水,水落在锁骨上,又顺着肌肤的沟壑滑下来。路霖修浑然不觉得自己秀色可餐,一边擦头发一边抬眼看阮轻轻。
轻轻挑眉,露出两道浅浅的抬头纹,仿佛在用动作问阮轻轻:“怎么了?”
鲜嫩健硕的身体,谁见到不馋呢。
阮轻轻吸了吸鼻子,长腿往前用力,带着箱子滑到了路霖修面前,她扯着路霖修围在下面的浴巾,眨了眨眼睛,装得十分无辜。
“我就要走了,你要想我啊。”
女孩子又软又甜的声音撒娇,无疑是给这份撩拨里加了催化剂。
路霖修喉咙上下滚了滚,垂眸看着阮轻轻。
刚洗完澡,没有带眼睛,看阮轻轻有些模糊,却也是可爱的一团,身体里一阵火被点燃。
他偏开了目光:“好。”
倒也不是不想,是怕今天折腾得太晚,明早阮轻轻赶飞机来不及。
阮轻轻却不满意他的回答,又往前挪着行李箱,靠得更近了,对着路霖修的眼睛坦坦荡荡道:“我要走一个多月,你怎么想得这么敷衍。”
原来阮轻轻进组拍戏都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离开临湖别韵是一种解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隐隐有些舍不得。
明明,她跟路霖修的关系刚刚缓和没有多久。
阮轻轻想着想着,心里莫名堵得慌,难受得想往外冒眼泪。
路霖修看阮轻轻撒娇的样子就受不住,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心底挠痒痒。他胡乱地把浴巾扔在茶几上,弯腰一捞,给阮轻轻抱了起来。
阮轻轻一愣,然后本能地将腿盘在了路霖修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