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啧了声,怜悯地叹了声,“真可怜,以后每周都要跑呢,祝你幸福。”
“......你可闭嘴吧,你不是打球吗?怎么在这里。”时柒轻喘着气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幸灾乐祸呢。
“实力太强,被禁上场。”池砚漫不经心答着,全然忘记了刚刚许斩光是怎么歇斯底里喊他上场的。
“......”好叭。
池砚架着人走了半圈,时柒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稳,刚刚没怎么想就支着她就走,而现在他渐渐觉得有点不得劲,身边女孩一些重量倾在他身上,这貌似是两人认识以来靠得最近的一次,近到池砚不禁想着,她怎么这么软,连手都是软软的。
慢慢恢复体力的时柒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旁边男生身上清冽的气息一直窜在她鼻端,她顿住脚步,对上他微微疑惑的眼神,不自然移开眼神,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我我我没事了,不用扶了,我可以自己走。”说着站直了身,站军-姿似的,试图证明自己老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脸上更热了些。
池砚扫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嘶了声,幽幽道,“我怎么觉得有种被利用完了就扔的感觉。”
时柒把他的手给摁下去,特别有仪式感的那种,笑得很有诚意,“没有,你错觉。”
阳光已不太刺眼,照在眼前女孩明媚的笑颜上,乖乖巧巧的,漾着温暖的软意。她眼里映着他的身影,池砚莫名的愉悦。
“其实吧。”时柒迟疑了下,随后认认真真得说,“我觉得我刚刚像个太后,可惜我没有一个当皇帝的儿子。”
池砚:???
他有点跟不上这人的脑回路,好好一个同桌之间相亲相爱的画面被你说成你像个太后?
你要是个太后,那老子还扶你了,岂不是......
池砚稍稍想了想自己刚刚扶着她走的情景,可不是比扶老奶奶过马路还要稳,说是太后也有理了。他脸上的笑顿时收了回来,他愉悦?他愉悦个鬼!
横了她一眼,冷笑了声,“时太后啊,您还想要个儿子呢?”
时柒眨了眨眼睛,刚想跟他聊聊她曾经的梦想,要是她在古代,她想当个太后,整天佛着颐养天年,多么伟大的幸福。但她看同桌一瞬变回冷酷无情大佬的样子,这才想到她刚刚的话有歧义,忙摇了摇头,“诶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我像,没说你......那啥哈。”
话没说清楚,但都懂,时柒摸了摸鼻子,认错态度非常积极,“我错了。”
池小爷面无表情,用路上陌生人借过的语气道,“让一让,我要回去打球了。”话是这么说,人却没有动。
“你不是说实力太强被禁上场吗?”
“......”静默了。
“同桌?”时柒自知理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池砚没好气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跑完八百米飘了是吧?”
“不敢不敢。”其实有一点。
池砚看她隐隐得意的样子,轻嗤了声,眼神扫过她微微干涩的唇,“走了,回去喝水。”
“哦。”时柒应了声,这才觉得口中干得很,于是迈着发软的腿走着,想了想,她叫了声,“同桌啊。”
“干嘛?又想说自己像太后?我说时柒同学,封建主义要不得啊。”池砚懒懒得跟在她身边,有意放慢脚步迁就她。
“......”时柒无语抬眼看了他一下,“你这样让我怎么把那句谢谢说出口?”
只见池砚唇角勾了勾,一字一句说道,“憋着。”
“那太遗憾了,你没能听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