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想得比较多,脾气也臭,做事情还龟毛,你多担待着点……”
吴逸卿在后面听了半天了,从惦记着M大的姑娘开始,他就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脚脖子了,随时准备往那个在背后说领导坏话的人脸上招呼。
“脾气臭?”
“臭,动不动就三千米负重跑,上次我撒了他一手的白开水,凉的,他也罚我。”
徐福丝毫没有嗅到危险的气味儿,仍然不断地碎碎念,“还有上次我给你们俩制造机会,他也罚我……”
周聊憋着笑意,“那龟毛呢?”
“消防车要擦得能反光,你说说这隔几天就出警,每次回来都得擦,他……”
吴逸卿听不下去了,“徐福!”
“到……到,到!”徐福条件反射地起身,站直。
“对不起队长我错了!三千米负重跑跑不完不许吃饭!”说完他就要走,被吴逸卿叫住。
吴逸卿:“跑不完不许吃饭?那太残忍了。”
徐福殷勤地笑着。
“消防义务消防员守则,三遍。”
“要不……要不还是负重跑吧。”那玩意儿抄得脑袋都大,还得字迹工整,一字不漏。
吴逸卿瞥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徐福立刻闭嘴站直,“是!”
赶紧小跑离开,要再耽误一会儿说不定就是五遍了。
周聊还是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笑得肩膀一耸一耸地。
“开心?”
“开心。”抬起头,看见眼前人脸都黑了。
“你也想罚我抄书?还是负重跑?”
吴逸卿面色转晴,“不敢。”
他在办公室等周聊吃饭,左等右等都不来,从窗户里往外看,瞧见两人并肩坐在操场边上,不知道说着些什么,那丫头还在挠腿,估计是又被虫子咬了。
“走,吃饭。”手伸在半空,哪知道周聊没理,自己一骨碌爬起来,利索得很。
只能尴尬地把手背到身后。
进了办公室,周聊吃两口饭,挠两下腿。
白净的双腿被这儿的毒蚊子咬得红一块青一块,骇人得很。
吴逸卿放下碗筷,从柜子里拿出了早上让人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
看了看说明,先拧开止痒的,蹲在周聊面前。
周聊立马去抢,“我自己来。”
这会儿大白天不比晚上,脸皮好似薄些,见他单膝蹲在地上,总能想到别处去。
“别动。”吴逸卿手握着脚腕子叫她动弹不得,有好些地方被她挠破了皮,药膏涂到会有刺激性。
周聊故作夸张,“嘶!”
吴逸卿没像上次给她吹气缓解疼痛,而是冷冷地出声,“活该,坐在操场上喂蚊子,不咬你咬谁。”
周聊撇撇嘴,“怎么不咬你们……”
“我们都是叔叔了,皮肉不鲜嫩。”话说得阴阳怪气。
“谁说的,咱们吴队玉树临风,面冠如玉,风流倜傥,肤若凝脂,龙马精神!”
吴逸卿皱眉,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成语。
专注着手上的活儿没空听她贫嘴,放下止痒膏,又拆了驱蚊水,“把饭盒拿高点。”
周聊立马举过头顶,吴逸卿起身,对着她的腿唰唰唰喷了好几下。
“你少喷点儿,这玩意儿呛人!”
吴逸卿没理她,拉着她起身,把后面也喷上,“让人买的无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