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唐怡然一愣,觉得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再想想终于知道了,她惊讶道:“司南!你是司南!你就是那个让唐半香恨的牙根痒痒的司南!”
司南的大名老早就在整个唐府传遍了,唐半香每天不知道要念叨多少回杀了她,而且能让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唐大小姐吃瘪的人,他们举双手双脚欢迎,日日夜夜都期盼着司南能再灭灭这个唐半香的锐气。
“所以你从一开始偷偷潜入唐家,就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为了唐半香的事情吧!”
司南没否认,算是承认了,毕竟两人现在有联盟关系,有些事该知道还是要告诉。
“那既然是跟你一起,我就不怕了,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跟唐半香脱不开关系,我爷爷一定是她找人伤的。”唐怡然非常笃定。
“那个还要从长计议,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你爷爷把病治好,至少要让他醒过来,能说话,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很多了。”说着,司南走到房间的书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按照我上面写好的药材去抓药,若是没有的就帮我标注出来,再想办法。”说着,司南把写好的药方递到唐怡然手里。
当然,这位大小姐是看不懂的,老爷子病了早就有医师守在外面,喊了一声,那大夫就进来了。
这大夫也是上了年岁的,看着好像比唐老爷子年纪还大,他接过药方看了下,一开始表情还挺平静的,但看着看着就不对劲起来。
“这……”他指着中间两味药材,半是疑惑,半是不相信的问道:“老夫从医四十多年,从未听说过生龙骨和黄芪这两味药材,不知这位小姐可否指点一二。”
司南早就料到会有现在这样的状况,左右是给唐老爷子治病,也不是证明自己的医术有多高明,所以她忽略了老医生眼里的不信任和怀疑,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嘲讽,她相信若不是唐怡然在这儿,自己可能早就被当成庸医给赶出去了。
无所谓,司南耸了耸肩,淡淡道:“这些都是我们家乡那边的叫法,你们这边可能和我们不大一样,至于指点嘛,谈不上,老人家尽可看唐老爷子是怎么从病床上爬起来的就行了。”
说完,司南也不理那老医生气得又绿又白的脸,转而对唐怡然的贴身丫鬟说:“除了生龙骨和黄芪,剩下的先都找出来,把这些按照药方上面写的煎了,让老爷子服下。”
“是。”小丫鬟服了服身子便退下去找药了,而那老医生自讨没趣,冷哼一声也出了房间。
司南懒得搭理他,转而对唐怡然道:“内服的药已经差不多了,但最重要的还没好。老爷子主要的病因还在经脉内的淤堵和身上的伤,要治好这些,一来靠药剂,二来还需要一个灵力修为高深的修士,帮你爷爷打通经脉。”
唐怡然点点头,“你昨晚告诉我后,我便找了之前爷爷在碧水云的好友,可没成想他竟翻脸不认人!”
一说起来这个唐怡然就气得要死,她捏紧了拳头,整个人气鼓鼓的好像随时都要打人的样子,“那个丑修士,爷爷在的时候不知道给了他多少好处,还帮他得了好些增补灵力的药剂,这家伙昨天竟和我说,自己在碧水云人微言轻,不能擅自做主!搞笑,不就是帮我爷爷疏通经脉吗,有什么难的,说的冠冕堂皇。”
司南眼神微沉,她冷哼一声,“你可知为什么他突然变卦?”
“为什么?”
“因为唐半香。”司南一语道破,哪是什么人微言轻,哪有那么多讲究和说道,不过是被人下了命令,连水之国皇帝都要尊重几分的唐家,他一个碧水云的弟子,又能反抗什么?
“原来是这样!”唐怡然的恨又多了一层,“又是唐半香这个坏丫头,我早就说爷爷的病肯定跟她有关系!”
经唐怡然这么一说,司南更觉得唐半香这一行人来此处恐怕不只是避难这么简单,先是占领唐家,然后打伤唐家主,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唐家、碧水云还有白辰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这些你心里知道就好,但是切记,再见到唐半香时不能表现出来对她的恨意。”
“为什么!”唐怡然不解,恨不能把对方大卸八块,“她伤我爷爷性命,此仇此恨,我怎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