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翟对“美人儿”两个字非常的感冒,举手抗议,“再这样诽谤我,小心我跳机。”
“好呀,我喜欢看高空飞人……只要第五先生你,能打得开那道门。”美女鄙视的看着面前非常明显的这个残疾人。
残疾人被噎得半晌无语,最后,很知实务的再次高举起双手,笑道:“说不过你,我投降!不过,你一个长居英国的英国人,国语怎么会说的这么出色,真是让我惊讶。”而且长着一张纯东方的脸,一点混血痕迹都没有。
两人说话间,孤独的第五观先生已经非常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他气哼哼的抱来一堆薄毯给“夺人之美”的小五儿扑天盖地的盖上,并且不顾当事人反对,一直盖到脖子附近。
于是,本就残疾的林翟同学,终于进一步进化成襁褓中的婴儿,在美女面前的形象又大跌下一大截。
这次,美女简直笑得快跳机了。林翟微微含笑着解释,“看吧,第五堂的兄弟们总是这么热情。”
总算笑完了,肖特美女才向林翟解释,“你知道的,我父亲是邵青的父亲……我外祖母,也就是朴焘舅舅的母亲,是朝鲜人。约瑟夫舅舅的母亲,是日本人,但他的外祖父却是法国人……而且众所周知,我外祖父第一位夫人是一位泰国公主,生下婕美公主,也就是我姨妈,她和我关系很不错……”
林翟被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弄得一头雾水,但忽然间心理平衡起来——很值得庆幸,伟大的第五博越先生有性洁僻和感情洁僻,不然,以他那样的长相和地位,恐怕,现在自己也会有一个“联合国”的兄弟姐妹加强连了。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的很快。林翟到底有些疲惫,他艰难的把裹着毯子的身躯往椅背上靠过去,蚕蛹一样拱来拱去,总算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然后,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的看向第五观,“二哥,你的眼睛有什么毛病吗?”为什么从飞机起飞那一刻起,就仇人一般盯着我?
第五观愤怒的睁大桃花眼,“没有,我很好!”
林翟恶劣的轻笑,揶揄他:“那你怎么搞得一副面有菜色的样子,好像我抢了你什么宝贝一样?”
“没有的事。”
某人恨恨的回答后,决定不再理这个残疾,桃花眼无限滟潋的流转向肖特美女,“赛儿可要喝点什么?”
赛儿?
取名字的人有学问!林翟懒懒挑挑眉毛以示赞许。
“好吧,一杯热可可。”既然有帅哥主动为自己服务,赛儿美女也学着林翟的样子,很惬意的斜靠在椅背上,“顺便再给第五先生来杯牛奶,他应该是累了,谢谢!”
好嘛,真当我是服务生了。第五观踏着大皮鞋愤愤离去。
余下两人幸灾乐祸的对笑。
可惜,敬爱的先哲们告诫我们,凡事都有两面性,林翟同学还没有笑完,就被飞机的忽然剧烈的巅波震得猛然闷哼一声,而蚕蛹般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侧倒去。
“咚——”
动作很流畅,结果很完美……自由落体间,光洁的前额经过桌角时,端端正正碰在楠木桌棱角处,然后再歪倒在地上,而楠木椅子重重砸在他身上。
哦,真倒霉!林翟歪在地毯上不停咒骂着,半晌没缓过气来。
“第五先生。”
“小五儿。”
美女已经飞奔过来。
第五观也把手里端着的饮品扔给七子,箭一般窜过来把人揽在怀里。
“怎么样?怎么样?”
“咳咳……二哥,你陷害我。”林翟窝在毯子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控诉。第五观手忙脚乱的连人带毯子全抱到大床上。然后,迅速打开毯子,掀起他的上衣察看……发现后背本已愈合的很好的几处伤疤已经被生生撕开,此刻红嫩的肉正细细的往外渗着殷红的血。
“哦,我的天!”美女震惊的捂住嘴巴。
“靠!”文明斯文的第五观先生暴出粗口,回头懊恼的训斥七子,“你木头呀,就会戳在后面听墙角……还不去叫医生过来。”
七子惨白着脸跑掉了。第五观把人抱起来,重新调整个姿势,让他爬得舒服一些。
“已经没事了。”受害者出声安慰着一脸懊恼的二哥。
但好象不太见效——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变成蔫茄子的某花花公子深刻的做着自我批评。
难得看到一向精明的第五观这么老实,林翟幸灾乐祸的朝美女挤挤眼。美女又心疼又好笑的扭曲了脸。
林翟一看到走进来的随行医生,又忍不住笑的厉害,很好,熟人都到齐了……“你不是主治肾病的吗?改行做外科啦?”
面瘫医生刘森懒懒瞥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往外掏他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医疗器械……“我已经为你们第五堂不休不止的卖命五个年头了,所以……我要休假!”
“哦,去英国?”
“嗯。”
“有女朋友在那儿?”
“没有。”
“那就是想利用这次休假拐一位咯?啊——”林翟还没问完,就被忽然而至的一阵疼痛弄得叫出声来。
而面瘫刘如是解释他忽然下狠手的原因……“鸡婆!”
这次,七子很幸运,赛儿美女不能自抑的笑倒在他怀里。
七子也很不幸,花花公子二观先生的杀人目光,正一刀一刀对他实施凌迟……
面瘫刘的脸虽瘫,但技术显然不错……很快伤口就处理完了。
“这才叫无与伦比的旅程呢,二哥。”疲惫已极的林翟苦笑着拍拍面瘫刘的肩膀,以示感谢,然后慢慢睡去。
自然没听到面瘫刘小声的喋喋抱怨,“这人简直太麻烦了、太麻烦了……我还休个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