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重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你爸不会死，我也不会……这么辛苦！”
沈青石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当年我太固执己见，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很多压力，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沈氏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你想放松的话完全可以离开沈氏，去周游世界，走亲访友，过你想过的生活……”
“我为什么要离开沈氏？”
何珊皱眉：“这是我辛辛苦苦维持的家业，到我死的那一天我要拿着这成绩单去面见沈家的列祖列宗，去给你爸一个说法……”
“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沈青石语气笃定：“但我和秦子衿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青石……”
何珊面色凄苦：“每当我看到秦子衿都会想起之前的事情，想起你爸临死前的惨状，午夜梦回也都是他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我……你能放过我吗？”
“如果是这样，我以后不会带她来见你。”
沈青石起了身，到门口又住了步子：“另外，当年的事我还在查，到底什么原因我会给你一个最终的说法。”
话毕他没再停留，径直开门离开，到客厅之后牵上了秦子衿的手柔声一句：“我公司有点急事，咱们今天先回去。”
秦子衿愣了一下：“哦，好。”
她起了身恭敬的跟沈建业告了别，再看书房的门始终紧闭，便任由沈青石牵着离开了。
两人走后，沈建业去敲了书房的门，房间内传出何珊有些嘶哑的声音：“进。”
沈建业进去，果然看到何珊的眼圈红红的，他递了纸巾过去。
“孩子们的事儿，不如还是孩子们说了算吧，那些陈年往事既然已经过去便过去吧，何必旧事重提，徒增些烦恼罢了。”
“我只是不甘心。”
何珊叹口气：“我不甘心秦萧枫的女儿可以享受我曾经心力憔悴而维持下来的沈氏家业。”
她仰头：“要不是因为他，建功不会出事，一切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沈建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
“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证据让袁玉琴伏法？”何珊看他。
如果秦子衿亲眼看到她的母亲因为这件事而被抓入狱，大概也没脸继续纠缠沈青石了吧？
“快了。”沈建业道：“在耐心等一等。”
……
返程路上，沈青石的面色看上去好似没有什么变化，但秦子衿总觉着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而且男人不想让她知道。
她一瞬间想到了宋一凝那件事。
难道爆料是真的？
何珊又给沈青石找了新的联姻对象？
所以两人才不欢而散，以至于沈青石连晚饭都没留在大宅吃。
她笑了一下：“沈青石。”
“恩？”男人眉梢微挑：“怎么了宝贝？”
秦子衿心头蓦地一暖，这人嘴怎么变得这么甜？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秦子衿问。
“你想听什么？”沈青石笑：“先听什么我说什么。”
秦子衿抿唇：“为什么不在大宅吃饭？真的是有急事要处理吗？”
沈青石看她，小女人晶亮的眸子闪啊闪，一路闪进了他的心里，他如实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