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情种,可笑至极!”毫笔落了地,墨痕擦在地面,缕缕墨香萦绕在大殿上。秀口一吹,毫笔擦过凤尾碟的面颊,汗津津的小脸此刻如蟠桃,又红又烫。
“滚!”呵斥声平地而起,一只花花绿绿的蝴蝶被拍飞了。转身之间便能瞧见额头的触角上鲜血溅出来,好看的蝴蝶腿拖在地上走,一瘸一拐很是狼狈。
“真可怜”额头的秀发拂过,男人紧珉的唇勾起一抹冷笑,乍然而逝。
“魔祖来啦”
“魔祖来啦”
……
“母后,您怎么来了?”
“儿啊,娘身子愈发不好了,整日里混混沌沌,今天好不容易清醒点就想好好看看我儿,咳咳”歇斯底里的咳嗽断断续续很是令人揪心。
“母后,你别怕!结魄灯已找到,有了结魄灯,您的魂魄肯定能修复”温文尔雅的声线端的是一派清姿。
“真的?太好了……我儿真辛苦,难怪瘦了许多,来吃点魔蝎果”
“那灯在何处?”
温柔又怯懦的样子令魔尊敛了眉宇间的燥意。
“那灯就在……”话头戛然而止,整齐划一的步伐渐行渐远,屋子里的侍者
守在门外。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殿里热闹起来了。
一盏茶功夫后,藏锋殿里寂静下来,化成毫笔骷髅的闫笙离凝视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大殿,屏息以待。
刚刚那两母子关键时刻闭了嘴,只用宣纸传信息。案桌太远,视线受阻,无奈放弃神识探索宣纸上的信息,宣纸明灭成灰,唯有探探老女人口风了。
“嘎吱”殿门紧闭,房屋里墨香点点,夹杂着清晰的腊梅花香很是醒神。
“咻”骷髅毫笔变美男,美男劲指一点,原本呼哧呼哧的老女人头一歪陷入沉睡。
“去”精光一闪,一瓣莲花直直没入女人的恶心。说来也奇怪,母子俩都带着骷髅面具,面具设置了强悍的秘术,磨挲着发烫的额头,摸索的神识瞬间归位了。神情恍惚的闫笙离在那一簇莲花瓣归位时瞬间清醒,好看的桃花深晦不明。
“怎么会这样”
“她的神识一片空白?不可能,沧桑老叟怎可能神识宛如一张白纸,洁白如玉!”
“谁?”原来是殿前魔卫噬面魔听见了细微的低咛声,黑雾迅速涌进大殿,密密麻麻的骷髅头瞬间平底而起。
“桀桀……”一拥而上,没有一丝缝隙,咬牙切齿的骷髅咂吧咂吧嘴很是贪婪。
“砰砰砰!”数道金光一扫而过,骷髅头纷纷落地成灰,吵闹的魔修声渐渐消匿。
“有敌人来袭!”
“怎么回事!”
“藏锋殿有情况速战速决!”
……
作为始作俑者的龙,此刻委屈巴巴地换成乌漆麻黑的雕塑,躺在魔殿门前。
“敌呢?”
“怎么回事儿?”
“滚出去!”殿里面睡着的老女人嘶哑破败的呕吼划破了安静的夜。
“没抓到!废物”好不容易哄着自家老娘睡着,刚回书房醒醒神就被吵醒。
知道自家老娘脾气暴躁,作为儿子有气也只能秧及池鱼。
“尊上何不抓了帝女”反正睡也睡了,穿起裤子谁认谁。
一旁大护法阴恻恻的笑声惹得众兵头皮上的头发到竖起——头皮发麻。
“既如此,大护法听令:你等捉拿帝女,如若遗失良机,挫骨扬灰!”轻颤的睫毛微微一抖,好看的唇角噙着笑意,好似魅惑妖冶的噬魔花一般令人血脉喷张,余光紧紧一缩,众魔泄气了!
是喔!你行你上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就知道嘴皮一翻,裤子一穿,六亲不认。谁不知道大护法那个不行,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难怪三次自荐枕席,人家帝女眼皮都不带掀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