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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对 决(1 / 2)


作者有话要说:季榜排名不进反退,唉,看来封尘冲榜的希望是水中的月亮啊

陆风澜收拾好东西,瞅着青衣与张青云都不?在,趁机离开了营房。来到?与任芳菲约好的地方,四下里看了看,任芳菲还没?到?,便找了一处平坦之地坐了下来。靠在树上,手中无意识地扯着地上的小草。

此?时,落日的余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林子里洒下一道道光柱,风吹树叶,光柱时隐时现。

陆风澜禁不?住眯上了眼睛,耳中听着归家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紊乱的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正在她神思恍惚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不?想睁开眼破坏这宁静的时刻,陆风澜依旧闭着眼,只是顺势偎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任芳菲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心中一阵难过,紧紧搂着她,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风澜幽幽叹了一声,轻轻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

沉默了片刻,陆风澜问:“四姐有没?有再为难你?”

任芳菲摇摇头,没?说话,任双城自始自终对他板着脸,如果?不?是任溶城伤重难以移动,只怕她早就带着任溶城离开了。

任溶城醒来见到?他也?是吃了一惊,得知缘由后,虽不?若任双城那?样对他横加指责,却也?不?是很赞同他的行为。对着两个姐姐,任芳菲没?有奢望能得到?她们的谅解,只是细心照料,尽自己的一番心意。

还好,任溶城心比较软,再说,事已至此?怪也?无用,听说是弟妹亲自给自己处理的伤口,很是惊奇,便跟任芳菲聊了起?来。在任芳菲的诉说中得知弟妹为了他拒绝皇上的赐婚,发誓只娶他一人时,禁不?住对这个金凤朝里人人口中的恶魔郡主?起?了好奇之心。

在这个世界里,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拒绝其他的美人,还是皇上赐下来的,这要?下多大的决心,还要?有勇气与胆量,真是闻所未闻。见六弟说起?自己的妻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眼中闪着深深的爱意,不?由摇头叹道:“你不?愿进宫,也?是因为不?想跟其他的男子共同服伺一人?”

任芳菲对着任溶城道:“世人只说要?男子从一而终,唯妻命是从,要?谦卑守礼,对妻主?的要?求不?管对与错都要?全盘接受,对其他的夫侍要?宽宏大度,尽管满心血泪也?要?做出欢喜的模样,这样的日子不?是弟弟能过的,弟弟也?不?愿那?样过。澜儿?跟我说过,男人与女人一样,同样有权利要?求自己的爱人为自己忠贞守身,既然爱了,就要?为爱负责,为爱人挡风遮雨,有了困难两个人一同分担,有了快乐就要?两人分享;有了分歧与争执可?以相互沟通,而不?是一方强加于另一方。

五姐,世人都说澜儿?不?好,可?在弟弟眼中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因为她知道尊重人,她是把弟弟当作一个完全独立的有思想有能力的一个人,而不?是空有容貌凭此?来邀宠的一个玩物,在澜儿?那?里,弟弟才觉得自己真正的象个人,象个男人。”

一席话听得任溶城目瞪口呆,任双城也?侧目,连声道:“真是混帐话。自古以来,女尊男卑天?经地义?,女子肩负繁衍后嗣的重任,男子守在家中操持家务,千百年来何?曾听说过男人与女人是同样的?”

任芳菲不?服气地道:“澜儿?说过,繁衍后嗣并不?是只有女人才能做到?的,如果?没?有男人,女人也?做不?到?……”说没?说完,脸已经胀得通红。

任双城大怒,抬手便打?,被任芳菲闪身躲过。

任溶城忙喊住两人,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家人打?什么打??”

任双城住了手,气哼哼地道:“澜儿?说澜儿?说,你就把澜儿?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听,她说什么你就认为是什么,连这等没?羞没?臊的话也?能说出口来。”

任芳菲虽然臊得面红耳赤,却依然据理反驳:“难道这不?是事实?谁见过只有一人能生育孩儿?的?”

“反了你了。”

任双城气得暴跳如雷,骂道:“你的三从四德、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亏得祖母把你捧在手心里一样疼惜,可?你是怎么做的?不?仅违抗祖母的决定,诈死与人私奔,弃族人安危于不?顾,还有脸跟我说这些离经叛道、忤逆不?孝的言论?,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寡廉鲜耻之徒!”

扑过去?便跟任芳菲打?了起?来。

任芳菲气得浑身发抖,却仍是只招架并不?还手,叫道:“四姐,我不?会再那?样打?不?还手,请你收手,不?然别怪小弟对不?住你。”

任双城哇哇叫着:“好,我到?要?看看你学了什么高深武功,只管使出来。”

急得任溶城连声叫着:“住手。”

任芳菲见她逼人太甚,气恼地一挥手,一股大力猛扑任双城,任双城虽然有戒备,仍是被逼着后退了两步,微一愣神,任芳菲已经闪身出了房门,耳边响起?他的说话声:“两位姐姐在此?休息,小弟有事先走一步。”

想到?这里,任芳菲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这个世上除了澜儿?肯平等地待他,其她,哪怕是自家的亲人,也?是看不?上他的行为的。三姐之所以肯帮着自己隐瞒,也?是知道自己把进宫的后路给断了,权衡之下的无奈之举吧。

陆风澜睁开眼来,看着他黯然的神情,便知道他在姐姐那?里受了气,安慰他道:“好了,别再伤心了,你也?做到?自己该做的努力,她们不?谅解也?没?办法,只要?我们心中无愧就行了。”

任芳菲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好一会才闷闷地道:“为什么男子的命会这么苦?难道男子不?是人吗?为什么女人可?以三夫四侍,而男子就必须三从四德?女人不?喜欢可?以再找一个合心合意的,而男子就不?行?不?肯听从家人的安排便是忤逆不?孝,按自己的意愿找个情投意合的便是寡廉鲜耻?”

陆风澜捧起?他的脸,看着他忧伤的眼睛,恳切地道:“芳菲,不?要?这样,你没?有做错,错的是她们,她们只顾自己的意愿,不?顾你的幸福你的心意,随意安排你的人生,你反抗是对的,她们不?理解不?支持是她们的事,只要?你我过得开心、过得幸福就不?要?理她们,再说,也?不?是没?人支持你啊,婆婆不?就答应了你我的婚事?虽然她不?能公开承认,但她还是为你高兴的,不?是吗?”

任芳菲点点头,陆风澜接着道:“婆婆既然同意了,就更不?要?因为其她人的态度而伤心,她们有她们的路,你有你的人生,为何?要?用她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澜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任芳菲抓着陆风澜的手,放在嘴边不?住地亲吻。想着前阵子为了夜袭一事冷落她,让她难过,不?禁愧疚,道:“对不?起?,澜儿?,前阵子是我意气用事,不?该怪你,不?该叫你为我担心,原谅我可?好?”

陆风澜摇摇头,任芳菲一急,道:“你不?肯?”

陆风澜失笑道:“我又没?怪你,谈何?原谅不?原谅?”

任芳菲喜道:“你不?怪我?”

陆风澜叹道:“如果?你无动于衷我反倒觉得奇怪,任谁看到?自己的国人被杀也?会难过的,我怎么会怪你?”

任芳菲放下心来,陆风澜接着道:“要?怪,只能怪当权者野心太重,为了一己私欲,不?尊重生命,我们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把自己保护好。”

任芳菲点点头,道:“是,澜儿?说的对。”

陆风澜道:“是你把两个姐姐救出来的?”

任芳菲忙道:“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抓不?闻不?问,不?过,我没?伤任何?人。”

陆风澜叹了一声,道:“我知道,只是,韩将?军已经起?了疑心,她私下里问过我,被我瞒了过去?。芳菲,你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如果?被人发现是你劫持敌国战俘,那?我们真的要?坏事了。”

任芳菲犹豫了片刻,道:“澜儿?,等五姐的伤好了,我一定离开。”

陆风澜无语,任芳菲低声道:“我知道不?该任性,可?再怎么说,她们也?是我的亲姐姐,我不?能就这样把她们丢在这里自己一走了之。”

半晌陆风澜才无奈地道:“那?你一切小心。”

任芳菲搂住她,歉疚地道:“澜儿?,谢谢你让我任性这一回,以后我一定都听你的,再不?会给你添麻烦。”

陆风澜无声地叹了一声,也?伸手搂住了他。

离开陆风澜,天?色已经很晚,林子里更显幽暗。任芳菲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心情比来时好了许多。澜儿?说的对,对于她们无力挽回的事,只有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

刚一走出树林,任芳菲便停住了。

林子外,韩殿芳一脸冰霜望着他。

韩殿芳时常来这里缅怀心事,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看到?郡主?在此?与人私会。虽然震惊万分,却不?敢惊动她们,远远避开。心里很是难过,郡主?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不?是听闻郡主?与夫婿感情很好吗?这才离开多久,怎么会在这里做下这种事来?本想走开,却隐约感觉不?对头,那?人的身形是如此?熟悉,竟似在哪里见过。她不?甘这样走开,便在一旁等候。终于,郡主?从另一边走了,那?人向这边走来。

韩殿芳一步步走过来,紧紧盯着任芳菲,虽然面目不?清,但那?身形她决不?会认错。

“你是何?人?接近郡主?有何?企图?”

韩殿芳拔剑指着任芳菲。

任芳菲心思急转,他不?能在这里跟人打?斗,此?处离营地太近,如惊动她人只怕澜儿?难做,因此?,不?等韩殿芳走近便飞身跃上树端避开她。

韩殿芳一声断喝:“哪里走!”

也?飞身上树紧紧追不?放,见他身形飞快,知道自己追他不?上,掏出一把铁莲子撒了出去?。

任芳菲听到?风声,只好抽出剑来拔打?,这样一停顿,便落下地来。

韩殿芳追了上来,挥剑便刺。

任芳菲举剑抵挡,两人四目相对,韩殿芳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装作护卫哄骗郡主??”

任芳菲一言不?发,挡开她,也?不?恋战,转身便跑。

韩殿芳紧缠着不?放,此?人的行为太过令人怀疑,先是跟在郡主?身边,又莫名其妙地离去?,现在又不?明?不?白地出现,还跟郡主?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她居心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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