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口中“年轻的那个”指的是赵琦妍,“上了年纪的夫人”指的是段氏。
姚妈妈恨红了眼,朝小尼姑扑了过来,“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说谎陷害我家夫人?!”
衙役没反应过来,拦的慢了,小尼姑白净的小脸被姚妈妈的指甲抓出了两道伤痕,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伤口抬眸,眼里闪着泪光,分外委屈,“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没有说谎。”
小尼姑年纪小,心思单纯,又是出家人,这样委屈的哭诉了两句,证词便有九分真了。
姚妈妈被衙役架着双臂,红着眼睛冲小尼姑怒吼,“你这般陷害我家夫人,还好意思妄称是出家人?你做伪证,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好死!”
小尼姑委屈的哭出声,伸手捂住耳朵。
这时,林荣揪着一个满脸伤痕的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开闸放水之人找到了,此人冒充刑司衙役,偷了水库钥匙。”
他边说边揪着人走进来,等走到台阶下,他伸手把人推搡在地。
那假衙役头磕在台阶上,痛的龇牙咧嘴,尚宏还没问,他就全部招了。
“大人饶命啊,是她,她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让小人开闸放水,还承诺说,若淹死牢里的女囚会再给双倍银子,所以小人放水后才没走,想看看那女囚死了没有。”
他说着直接抬手指向了姚妈妈。
姚妈妈在刚才假衙役进来时,脸色就骤然变了,如今听到他指认,脸色更是难看。
她厉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先是找了个孩子假扮尼姑做伪证,现在又往我身上泼脏水,不过是想给赵琦妍这个杀人凶手翻案,你们这样做,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假衙役面色一滞,立即扬声道,“小人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她给小人银子时,不小心掉了块手帕,小人也是看了手帕,才知道她是伯爵府的。”
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手帕和姚妈妈给他的银两。
姚妈妈见状,挣脱开衙役的禁锢,扑过来就要抢手帕。
尚宏眉头沉下,厉声吩咐,“按住她!”
衙役立即上前,直接把姚妈妈摁在了地上。
林荣接过假衙役手里的东西,走上去交给了尚宏。
尚宏在仔细端详了手里的东西后,把手帕展示给众人,“大家看这手帕一角,用线绣着姚萍两个人。”
姚萍是姚妈妈的名讳。
放下手帕,他又拿起银子,将银子翻过来给众人看。
沈家大伯在看到银子底部刻着的“沈”字后,霍然从座椅上站起身,脸色难看的瞪向姚妈妈,“果真是你,竟还敢拿库房里的军饷,还不快从实招来!”
满京城,只有沈家军用的军饷银底部刻着“沈”字。
姚妈妈见大势已去,已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直接瘫坐在地,再不肯说一句话。
姚妈妈不肯招供,尚宏下令用重刑,而且还把那日跟着段氏上山的沈家下人都抓起来,关进了刑室。
把姚妈妈等人带下去后,就在尚宏要定案时,沈家大伯忽地又出了声,“尚大人莫急!”
他说着把目光投向赵琦妍,“五姑娘,既然我弟媳故意造成被推假象陷害你,你刚才为何要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