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将军,本皇子可从未想过要与你为敌,将军是在边境自立为王也好,还是搅乱这浣月湖水也罢,都凭的是自己的本事,本皇子可从未想过跟扶摇将军交恶,今日的事情本皇子也定然不会上报给父皇,刚才那些话,不过是给扶摇将军提个意见罢了。
扶摇将军若觉得都是废话,不听也罢,若扶摇将军确实想要把这一张白纸变成赐婚圣旨,那扶摇将军你宣旨,本皇子在此给你作证就是。”
玉婉婉心里呵呵了,东方湛还真不是个男人,几句话竟然就被扶摇挡了回来,竟然让他变成的了墙头草,这副被权力面孔支配的东方湛还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墨尘羽不再看东方湛,其实东方湛曾经明里暗里多次想要拉拢他,但他都没有回应,一是瞧不上他,二是根本不屑跟这样一个愚蠢至极的人合作。
而现在,此时的浣月已经是多事之秋,东方湛若把他现在说的这些狂妄的话都告诉给皇上,不仅不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会让自己的矛头也对准他,京城现在对他的三十万大军来说,已经四处漏风,他若想推波助澜浣月的一这滩池水,不说多容易,但起码也不会多麻烦。
东方湛若不想悄无声息的死在这股洪流中,就根本不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若他心里还有一点点想做皇帝的梦,就只会拉拢自己,跟自己成为盟友,根本不会得罪自己,也不敢轻易得罪自己,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还不是得看他的脸色。
就算东方湛心里恨死自己,恨不得撕了自己,可是脸上依然要对自己笑意连连,就是想要杀了自己,哼,也除非他得到那把龙椅以后,再慢慢隐忍着谋划。
墨尘羽根本不把东方湛看成威胁,他现在只想问问玉婉婉这个女人,十年前对他那么好,给了他前程,给了他友情,十年之后依然对他诸多帮助,她跟东方湛退婚,自己跟她明明可以顺理成章,可现在,她却把野心跟感情说的如此分开。
墨尘羽只觉得玉婉婉说的一切都是借口,都是想把他撇开,都是想要让自己成全他跟七王爷的借口罢了。
东方湛拿起那张印有玉玺的白纸,伸出手对着玉婉婉一字一字道,“玉婉婉,我再问你一遍,若是这上面成为赐婚圣旨,你可会跟我走。”
玉婉婉看着墨尘羽,粲然一笑,根本不去看那张带有玉玺有可能成为圣旨的白纸,对着墨尘羽说道,“它永远不会成为一张圣旨,即使上面写上字。”
玉婉婉说的笃定,墨尘羽眯起眼睛,“玉婉婉你当真宁愿背上抗旨的罪名,也不愿意跟我走,不愿意成为我扶摇的妻子,你就这么觉得我不堪吗。”
玉婉婉嘲讽一笑,“扶摇,你既然能不顾我的意愿,填写这圣旨,不顾我的感受,那我们之间就没有朋友情谊,你既然选择站在皇上的那一方,我们之间就永远只能是一种关系,那就是敌人,以后楚河汉界,你我各站一边。”
墨尘羽上前一步,那张带有玉玺的白纸差点怼到玉婉婉脸上,额头青筋暴露,周身森冷的气息更加阴冷,似乎喘息之间都带着冰痕,声嘶力竭的道,“玉婉婉,你当真要逼我跟皇上站在同一方,十年的情谊当真要抹杀的一干二净。”